陳家早年出了個上將軍,隻是後代無能,後繼乏力,到這一代,隻混了個少將軍的名頭。
少將軍的父母雙亡,如今府上隻有一個老管家在管著。
我找上門去,少將軍親自接待了我。
他此刻一身常服,坐得東倒西歪,我靠近了才聞到,他竟是喝了酒。
他和太子不一樣。太子是天生身份尊貴所帶來的優越感,他隻是在虛張聲勢。
一個落魄的權貴,內裏糜爛不堪。
他招呼我喝酒,我醉得雙眼迷離,整個人纏在他身上。
我高聲呼喊人來,老管家猶猶豫豫地上前。
我梗著脖子吩咐道:“去把太子喊來一起喝酒!”
我豪氣萬分,管家一臉的為難。
少將軍此時也喝迷糊了,他笑嘻嘻地攬著我的腰,說道:“你在我身邊,卻還在想著太子,拿我當冤大頭呢?”
我心虛,低頭不說話。
“嬌嬌兒,我們開個莊。”他伸手捧著我的臉,笑得一臉無辜,“太子聽到你在我這兒,還會不會來,他來了,我讓他帶你走,他不來,你今天就在我府上睡下了,怎麼樣?”
他甜膩膩地叫著我,我差點驚起了一身雞皮,除了太子,還沒人這麼叫過我。
他說過,我是太子金屋裏藏著的嬌,也是他心裏的嬌嬌兒。
我醉意朦朧地應道,“好啊。”
少將軍溫柔地撫摸我的臉,說:“怎麼哭了,你笑起來多好看啊。”
我笑不出來。
太子終究沒來。
少將軍也沒一直陪著我等。他被突如其來的軍情叫走,走的時候身形都在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