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病情發作格外嚴重,我在醫院的病床上醒來,身邊卻沒有男人的身影。
我激動地拔掉手背上的針頭跑出病房,第一時間打車到了警局。
“不好意思,我沒有帶錢。”
尷尬了,我還穿著病號服,渾身上下一個子都沒有。
“沒錢你打什麼車!老子開出租這麼多年還第一次遇見坐霸王車的!”
司機凶神惡煞地擋在我身前,一副不給錢就別想走的樣子。
“我來付吧。”兩個年輕的男警察走了過來替我解圍。
司機拿了錢,白了我一眼才讓開路。
我趕緊道謝,跟著他們一道走進警察局。
“別緊張,慢慢說。遇到什麼麻煩了?”
我捧著手裏冒著熱氣的茶杯坐下,心裏一陣暖意。
我邊哭邊講述了這些天來的遭遇,兩個警察皺著眉記錄下我的每一句話,向我保證一定會將那個殺人犯繩之以法。
從警察局出來時,我茫然地不知道去哪。
賴勉已經死了,我隻好來到了林琳家。
“月兒?你出差回來啦?”
林琳打開門,高興地抱了我一下。
我一愣,“什麼出差?”
林琳眨了眨大眼睛,“不是你前段時間發信息給我說要去國外出差嗎?”
該死的,怪不得林琳沒發現我失蹤,多半是那個男人做的。
我決定暫時不告訴林琳真相,她膽子小,免不了擔驚受怕。
晚上吃飯的時候,林琳刷著手機和我聊天。
“月兒,怎麼好久沒看見你那個賴總裁了?”
“我...跟他分手了,能在你這住一段時間嗎,等找到房子就搬走。”
“什麼?”林琳從椅子上彈起來,不屑地嗤笑,“他把你給甩了?別開玩笑了,你跟他這麼久連套房子也沒撈到嗎?”
我聽出她話裏譏諷的意思,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她。
林琳似乎意識到她的話不妥,馬上生硬地擠出一個笑容,恢複了以往的樣子,“沒關係的月兒,想住多久都可以。以後就咱們姐妹在一起,不理那些臭男人了。”
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林琳再說什麼我也沒聽進去,直到她又一次叫了起來。
“天哪!誰這麼大膽連警察都敢殺?”
我心口一震,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看,”她把手機遞到我麵前,“屍體都燒了,下手也太狠了,這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我盯著手機上的新聞眼睛越來越花,反複確認上麵的字。
是白天那兩個警察,屍體在郊外被發現時,已經被燒得麵目全非。
除了那個男人,我想不出第二個人會幹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那兩個善良的警察又怎麼會招惹到他,這一定是他的警告,他知道我去報警了。
這人就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