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電話進來,見我醒了,眼神閃過一絲慌亂。
趕緊拍了拍身上,想散散煙味,聞到沒什麼味了才走上前拉住我。
我失笑,他還記得我討厭他抽煙。
“淺淺,怎麼醒了?不多睡會兒嗎?”
我搖搖頭:“餓了。”
“你個小饞鬼,走吧,帶你去吃飯。”
他帶我到以前經常吃的那家小吃店。
“誒,裴總,你現在都是老總了,不帶我吃點高檔的?”
裴知禮寵溺的刮了刮我的鼻子。
“你就說想不想吃這家吧。”
我捏了捏他的手,裴知禮真的很懂我,這家店,我再監獄裏也是想了三年。
吃飯期間,他的手機消息就沒停過。
“知禮,既然你有事,就去忙吧,等你忙完陪我也可以的。”
裴知禮皺著眉頭不知到跟對麵回了什麼,直接關了機。
“今天誰都別想打擾我們。”
回家後又在床上膩歪了一番,才沉沉睡去。
裴知禮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一樣,他怨聲載道。
“淺淺,我可是三年沒開葷。”
我輕笑:“傻子。”
……
夢裏,我又回到了那個冰冷、壓抑、散發著惡臭的四方形房間裏。
我蜷縮在角落,緊緊抱住雙膝,哀求麵前的黑影,求她放了我。
扭曲的黑影咧著空洞的嘴撲了上來,扒光我的衣服,拿著泛著寒光的尖刀刺向我的後腰。
“嘻嘻,你今天吃飯吃得太快了,像母豬一樣,既然是母豬,那就要打上標簽。”
“說得對,那就刻母豬吧,哈哈哈,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頭母豬。”
尖叫、痛苦在四方形的房間彌漫。
恐懼像大海一樣淹沒了我,話也說不出,氣也透不了,隻剩下無盡的痛苦。
我拚命掙紮哀求,大喊痛哭,雙手胡亂在空氣中想抓住點什麼。
我猛然睜眼,右手還舉在空中止不住的顫抖,臉頰濕漉漉的,掛滿了淚水。
看向四周熟悉的房間,我坐起身來大口喘著氣,腰上的傷疤隱隱作痛。
我現在隻想撲進熟悉人的懷裏來證實剛剛的是夢。
摸向旁邊卻摸到一片冰涼。
裴知禮去哪了?我慌忙起身,尋找他的身影,可是到處都沒有。
他哪去了?
我窩在床上死死捂住耳朵把頭埋進膝蓋,不停的告訴自己,剛剛的是夢,我已經出獄了,一切都沒事了。
“哐當”門開了,裴知禮帶著濃重的雨水氣息把我摟在懷裏。
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有點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
“知禮,你告訴我,我已經出獄了,我害怕,我剛剛做了好恐怖的夢。”
“淺淺,你出獄了,我剛剛有事出去了,別怕,我在,我一直在。”
一道閃電劃過,裴知禮的脖子上有個淺淺的草莓印。
我縮瑟在他懷裏,輕輕描摹,我什麼時候給他種了個草莓?
……
第二天裴知禮早早地準備好了早飯。
“淺淺,今天我和朋友們給你準備了接風宴,念,沈念安也會去。”
“念安也會去!太好了!我走這三年,你沒有欺負她吧?你們相處的怎麼樣?”
裴知禮燦燦摸了摸鼻子,眼神飄離,好像想到什麼一般,輕笑了一下。
“怎麼會,我跟她相處的不錯。”
沈念安是我大四時認識的學妹,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跟狗血小說一樣,我的閨蜜和男友互相不對付,不,應該說是互相討厭。
“淺淺,你那男朋友可配不上你,創業項目都是你在出謀劃策,他付出啥了?”
“淺淺,你這麼掏心掏肺的對他,不是我說,他以後絕對會獨享你的創業成果,一腳把你踹開。”
有一次還被裴知禮聽見了。
“淺淺,少跟這種人交往,我們的事關她屁事,她就是見不得我們的好。”
一個是我的好閨蜜,一個是我的男朋友,我像夾心餅幹一樣被夾在中央,怎麼做兩邊都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