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配合裴致的表演。
眼眶裏蓄著的淚水適時掉落,哽咽著:
「是我唐突了公子,我還是先走了,以免我的身份給公子帶來不好的影響。」
說罷,以手帕掩麵轉身就要離開。
直至頭頂投下一片陰影,裴致擋住了我離去的步伐。
他義正言辭:
「小姐切莫傷心,你看著便與那低賤的青樓女子不是一路人。是吾友胡言亂語,想必沈小姐如此善解人意定然是不會同他計較。」
瞧瞧這話說的。
被言語貶低的是我,現如今裴致這話一說,我不原諒他倒成了我的不是。
我麵上不動聲色:
「公子與我有緣,這個麵子自然是要給的。」
裴致聽了我的話,這才滿意地勾勾唇角。
那天就如同裴致腦子裏的美好設想那樣,他順利的約到我一同遊玩,同鑒詩詞歌賦。
而我也如他所願,對他一見傾心。
裴致和我交流沒有多久,便朝著我訴苦。
說自己的悲慘經曆,說自己的宏大抱負。
最後總結一句就是,找我借錢。
我很奇怪。
上一世這個時候裴致並沒有這麼心急來哄騙阿娘留給我錢。
況且裴致如今看著也不像沒有錢就活不下去的樣子,他要阿娘留給我的錢的意義是什麼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想尋了個理由應付裴致,但是他依舊鍥而不舍。
我的好奇心更勝,於是應了裴致的請求,約了第二日收拾妥帖之後一起拿去給他。
說到這個份上,我才看到裴致臉上一閃而過的如釋重負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