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回頭,我指了指自己。
張晚屹眸中劃過驚異之色,瞬間恢複了平靜,他的手攥的骨節發白。
灰衣服立即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打開念道:
“懷德村村民李翠花,勤儉持家,救駕有功,特賜……”
“夠了!”
張晚屹出聲打斷,他不許灰衣服再念下去。
夠什麼,我看你就是狗。
氣得我直接跳起來了:“不行,還沒說完呢!”
張晚屹深深看著我,“你真的想聽?”
我點頭如搗蒜。
他深吸一口氣,轉頭走了。
灰衣服接著念道:
“特賜黃金千兩、良田千畝、美男一打。”
我拍著胸口,好懸好懸,差點被張晚屹這個狗男人打斷。
我的錢啊,田啊,還有美男啊,終成現實!
張晚屹沒走幾步,驀然回首,臉上布滿了難以置信。
他目光凝聚在那張紙條上,長著嘴,剛想說什麼,卻被我打斷:
“謝萬歲恩典!”
說著含淚起身,一步一跪一叩首,接過了那張自己寫下的紙條。
這張紙條可不能讓張晚屹看到!
再眾人的驚異中,我低下頭,將紙條嚼碎,吞進肚子裏。
再揚起頭的時候,我換上了一副悲痛欲絕的表情,然後起身奔向了院中的水井。
張晚屹眼疾手快,可是由於距離遠,他隻抓住了我的一襲衣角。
我落下的瞬間,發現他竟然有些失控,伸著手,在半空劃拉,大半個身子都探了進來,嘴裏還喊著我的名字。
我哪裏會真的尋死。
我提前做好了手段,那水井裏墊上了一層蒲草。
等他們手忙腳亂把我救出來的時候,我隻是蹭破了點皮。
勉強睜開眼睛,對上他那猩紅的眼底,我氣若遊絲:“從今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說完我就“傷心欲絕”地昏迷了過去。
張晚屹就算再氣惱,隻要我不醒他就沒辦法跟我對峙。
三日後,新皇繼位。
他忙著登基,我忙著數錢。
晚上,我在被窩裏抱著金元寶睡覺。
全然沒注意窗外,張晚屹的臉上已經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