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折騰了一通之後,張晚屹趁我熟睡後披著衣服下了炕,在書桌前奮筆疾書之後跑到院子裏鴿子籠。
半夜三更不睡覺,思想有問題。
難不成是他好事將近,要去做皇帝了?
他隱居蟄伏在我們村已經兩年。
最近半年他書信頻繁。
大多都是討論一些篡位謀劃的小事,我瞧著沒啥就任由鴿子自由飛翔。
可是今天晚上張晚屹特別賣力。
我尋思今天也沒吃韭菜餡餅啊。
肯定有鬼!
第二天,我去山上砍柴,看到鴿子老老實實待在梧桐樹上等我。
我迫不及待,三下五除二上了樹。
展開密信:
“三日後來接朕,順帶一杯毒酒讓她癡癡傻傻留她在村裏當一輩子的翠花吧。”
我眼眸一縮。
爬下樹,熟練的從樹洞裏掏出筆墨紙硯,仿寫他的筆跡寫道:
“順帶賜她黃金萬兩。“
不,太貪心不好,容易引起懷疑。
我又改成“黃金千兩,良田千畝,美男一打”。
一氣嗬成,行雲流水。
張晚屹隔三差五就去集市上給人畫像,這會子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掐著時間,我在泥坑裏滾了一滾,這才一瘸一拐地扛著柴火回了家。
一進院子我就呲牙咧嘴:
“張郎,張郎!哎呦你快看看,我是不是胳膊斷了?”
張晚屹剛剛放下畫架子,見我渾身泥濘,立馬疾步走來,在判定我胳膊腿齊全之後,他不顧我一身臟,攔腰將我抱起。
他長眉微蹙,語氣有責備也有自責:
“花花,以後這麼危險的事,你就不要再做了,等我……”
我裝作不懂,呆呆地望著他
他眼神閃爍,頓了一下,接著說:“我今天賺了很多錢,你以後會過上好日子的。”
哼,不是要賜我毒酒嗎?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幸好山人自有妙計。
我特意弄的滿身汙穢,就是想要他遠離我,順便試探他,會不會對我趕盡殺絕。
我坐在椅子上,假裝哎呦哎呦,看著他忙前忙後燒水。
他搬來一隻大桶,往裏麵倒入熱水,還伸出修長的手試了一下水溫,用不容違抗的語氣對我說:
“洗澡!”
他這個人不按牌理出牌啊。
不是應該把我扔在一旁,趁我病,要我命嗎?
怎麼這麼好心伺候我。
難不成。
這貨對我……
真的恨之入骨。
他真的想要趁機在水裏下毒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