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門口,我沒有選擇進去,而是在門口打電話。
「滾出來。」
沒一會二人便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隻不過。
他們是從酒吧邊的小巷走出來的,葉瑾滿臉通紅,蜷縮在賀凡身後。
這場景,怎麼看怎麼像發生了一些什麼似的。
我揣著兜兜看著他們兩個,有些不屑的笑出聲來。
葉瑾好像受到什麼驚嚇似的,輕輕的叫了一聲,賀凡又護了護身後的葉瑾。
「你幹什麼,我們已經分手了。」
那護犢子的樣子,和此前他發消息吐槽葉瑾的樣子倒是完全不同了。
他們為了備戰考研,讓我暫時不要和他們聯係。
分開的那一天,我特地囑咐賀凡幫我照顧一下葉瑾。
可我不知道在他們倆備戰的這三個月葉瑾減肥成功,也不知道賀凡那麼聽我的話,居然把人照顧到懷裏了
一回頭,都發展成這樣了。
等他們考研結束,沈家突如其來的破產,葉家卻成功拿下項目一飛衝天了。
想著這三個月我每天都發著讓他們不要擔心話語,顯得格外好笑。
倒是沒想到我沈時夕這麼狼狽。
「夕夕,雖然你們家破產了,但我不會嫌棄你的,我們還是好朋友好不好?」。
她帶著討好的語氣,站在我的男朋友身後說出這句話。
「不好。」我不耐的抓了抓頭發,她被我這話說的一噎。
「我和阿凡真的是互相喜歡的,我求求你,把他讓給我吧。」
說著說著,她似乎又抽泣了起來,賀凡也惱了,語氣不善的看著我。
「沈時夕,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不要再糾纏我了!」
我看向他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他是不是二臂啊。
我正欲開口,又被打斷。
不知道何時,酒吧門口又聚集了一群人。
「沈時夕你不要太過分了!」我抬眼望去,是我的老同學們啊。
其中一個女生開口道。
「這幾個月他們倆一起努力,你又在哪裏,現在跑回來挽留。」
是咱們班的學習委員。
班裏唯一一個保研名額被我拿了,她不爽的緊,她身後的小姐妹也開口幫腔。
「就是就是,家裏有錢買了個名額了不起啊,還不是破產了。」
我???
原來可以把出軌說的那麼義正言辭,我笑了,冷聲說到。
「像我這種保研生,就不比他們努力?」
「可我有這個資格。」
我看向人群中央的學習委員,一字一頓。
「導員本來想直接把名額給我的,是我申請了給你一次機會的,你才有了入選資格的。」
「我給你機會,你不中用而已。你分數比不上我,拿的獎也沒有我多,項目也沒有我做的好。」
我掃了一眼不明真相的同學們,露出一個誇張的表情。
「難道,學習委員沒有和大家提過嗎?」
做了二十幾年的沈家小姐,我骨子終究還是有些許傲氣。
即使他們站在三階台階之上,即使他們人多。
可我依舊站得筆直,毫無畏懼,淡聲說出被埋沒的真相。
學習委員移開視線,看起來很是不安。
「那,那又怎樣,你家還不是破產了,裝什麼裝!」
我抬頭望了眼月亮,心中的不耐已經到了極限。
「有錢與否或者樣貌是否出眾就是你們判斷一個人值不值得交往的原則?」
我看向他們,眼神不自覺沾上憐憫的味道。
「以前我什麼都有,你們就算嫉妒也不敢說出來,因為以前的我無可挑剔。現在我僅僅隻是失去了根本算不上我優點的東西沒了,你們便抓住不放,生怕錯過一個把別人踩進土裏的好機會。」
出身並不是一個人能決定的,可眼界是可以自己開拓的。
破產前聽了多少阿諛奉承,破產後就聽了多少冷言冷語,可我不曾在其中迷失,也不曾被打敗。
我踮腳攆了攆地上的石頭,再朝那對狗男女看去。
「就當我,瞎了眼。」
我轉過身離開,可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回頭望了一眼。
賀凡攬著葉瑾,表情不太好看。
那個笑著說隻要投進這個球就要做他女朋友的少年,終究是一去不複返了。
葉瑾拉了拉賀凡的衣袖,聲音微顫。
「阿凡,她是不是還喜歡你呀...」
可隻有賀凡清楚,最後那個眼神。
是徹底放棄他的意思。
他了解沈時夕,她驕傲沒錯,可她從來不是別人口中囂張跋扈的沈家大小姐。
他知道,她骨子裏其實是溫柔,隻是嘴硬而已。
賀凡看著那個慢慢消失在黑夜的背影,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以至於葉瑾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聽到。
「阿凡,你怎麼不理我啊。」
賀凡回過神來,不對,現在對他未來有幫助的,是眼前的葉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