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逛逛,很快就回。”
實際上我再去前往了後山,一路上,都沒什麼人。
我要找到灰大仙,我要立堂口,複活妹妹。
到了後山,我雙手放在嘴邊,不住大喊。
“灰大仙你出來,我有事跟你說。”
我的聲音在後山不住盤旋,沒多久頭頂上的鬆枝掉落片片積雪。
“小子,找本倉神幹啥?”
“我願意立堂口,願意當你的出馬弟子,可是你必須複活我妹妹。”
一聽我這話,灰大仙一躍而下,撲進積雪中,它晃悠掉腦袋上的雪,興奮的齜著前麵倆大門牙。
“真的?小子你可不帶框我的,老常他們能同意?”
“又不是他們立堂口,要他們同意幹啥,我願意立不就行了,不過這事咱們還是得悄悄的辦。”
灰仙一聽,立刻搖頭晃的,手托著下巴沉思。
“沒人幫你請神,這堂口可不好立,柳仙要是同意,你們都是親家,幫你立,還能剩下一大筆錢。”
那時候我是真沒想到,立各堂口還要好幾萬。
偷摸立堂口,光這錢就能難為死我。
“你都能讓二麻子買小洋房,娶的上漂亮媳婦,這點錢對你應該不難才對。”
聽我這話,灰仙胡子一翹。
“你見過哪家立堂口,是仙家自個出錢出力的?這錢必須你自己弄。”
“再說二麻子下場你沒看到嘛!他走了邪路,根本不聽我勸,非要拿死人錢發家,招了怨氣可不就死翹翹了,害的本倉神都死了一次。”
“你小子要是再動這邪念,我可沒修為複活自己了,鐵定死翹翹。”
聽灰仙這麼說,我也是犯了愁。
“這可咋辦啊?”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咱倆立個血契,先搞錢,我就不用想給你竄竅打災了。”
“你就能學到一些本事,給普通人看個病,打個災,一次能賺個千八百的,這錢也就夠了,到時候你再去請一個跳大神的幫你請神立堂就可以了。”
我一聽,這確實是個辦法。
血契就是我倆各自弄破指尖,傷口輕觸,而灰仙嘴巴念叨的什麼咒,我是半句都聽不明白。
隻是隨著它念頭完,晴天閃電突顯,一聲悶雷炸出了聲。
嚇得我一激靈。
“你回去吧,以後晚上我就入夢教你本事,本倉神也累了,還要好好睡一覺去。”
說完話,灰仙晃蕩這斷了半截的尾巴,消失在後山之上。
而我麻溜的像個沒事人回到了家中,連忙將昨夜妹妹跟我說的行屍的事情告知了爺爺。
爺爺這次也沒跟村裏人多說廢話,讓我爸戴上鐵鍬過去刨坑。
刨了一上午,真的就在一個坑中發現了一具穿著清朝官服樣式的行屍。
黑化的表皮緊貼著骨頭,收不攏嘴角爆出的尖牙,尖牙上還有著幹涸的血跡。 它雙手有著鋒利的黑色長指甲,上麵還有著雞毛混合血液黏著其中。
爺爺一見這個,就知道禍害村裏的正是眼前這家夥。
不得不說影視的一些東西,就源自於生活。
老爸拿起柴油就要潑上焚屍,卻被我給攔住了。
“等等,妹妹說過要正午時刻再焚燒,否則屍體無法燒盡的。”
老爸很想試試,不過怕出事,都一個個守在這裏,等著時間。
沒成想,一隻黑色的野貓,卻竄了過來,齜牙咧嘴,全身炸毛,想朝著行屍撲過來不。
即使沒人說,對於貓狗鬧屍的傳聞,大家也都門清,我抄起鐵鍬對著野貓,毫不客氣的趕走。
可它似乎不甘心,對這幹屍有著異常的執著。
無論我們怎麼轟,它都不走。
爺爺正要下狠手將它拍死,卻被我一把攔住。
“你看這屍體下麵是什麼?”
順著我手指的黑乎乎一團,爺爺用鐵鍬撥弄開,這才發現那竟然是三隻幼貓的屍體。
喵嗚......
黑貓看到小貓屍體,悲痛的叫喚一聲,爺爺這才明白過來。
小心的將幾隻小貓給弄到黑貓的身邊,黑貓舔舐著它崽崽的毛發,拿著腦袋拱著它們的身體,似乎等待它的孩子回應。
良久,黑貓意識到孩子的死亡,這才眼眶含著淚,將幼崽的屍體調走。
而我看向這具行屍,越發的恨了。
這個醜東西太招恨了!
正午時刻一到,老爸潑了柴油,爺爺將點燃的火柴丟了下去。
大火熊熊燃燒,吞沒了屍體。
眼看屍體焦黑一片,我們正要回家,沒成想,一直沒動靜的行屍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一個大跳就攔住我的去路,雙手環抱,想抱著我一起被大火吞沒。
爺爺和老爸根本沒能反應,銀月率先衝去,想幫我擋下這一擊。
喵嗚!
黑貓一聲哀鳴,它先一步衝了上去,將行屍撲倒,它憤恨的用著牙齒撕咬住行屍的咽喉。
行屍長大嘴巴,仰著脖子,一口黑氣從它的口中噴出,整個身體轟然倒地。
而黑貓卻沒得救了,皮毛順便被火吞沒,它用自己的性命,救了我。
或許,當黑貓意識崽崽沒了,就已經不想活了。
看著焦黑的屍體,我們誰都沒有說話,隻是將黑貓和它崽崽的屍體埋在了一處。
爺爺抽著煙,“若有來世,你的恩情,我張利民一定會報。”
這個後山之地,又多了一個小小的墳堆。
行屍的禍患解決了,爺爺通知了村裏,就正式上報退休,村裏的事情交給其他人去管。
大雪融化,開春天氣也沒那麼冷了,學校也都開學了。
白天我背著書包上課,晚上我一直都學習灰仙教我不少本事。
辨別哪些是得了癔症,哪些是精神病患者。
這幾個月,我也算是個入門能夠看事的,
耗子都是灰仙的耳目,這方圓幾十裏,誰家有什麼事情都避不開它。
“小晨,你們村的殺豬匠家有點陰魂纏命的事情,你要不要管管?”
殺豬匠是個外村入贅的,叫何貴!
剛來咱們村還挺帥,瘦瘦的帶著圓形眼眶,說話跟小姑娘似的文弱的很。
一年間,夥食不錯,直接胖到兩百斤,而他家的悍婦也懷了個娃,結果難產一屍兩命。
即使丈母娘和老丈人都讓他再娶一個,他都沒動心,直到去年,他去鎮子上賣完豬肉,回來的拖拉機上麵,就坐著一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