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醫生拿著我的檢查報告,很嚴肅的對我說:“陳思南,你怎麼又喝酒了?你上次胃部大出血,差點命都沒了。”
“我們發現你胃部有腫瘤惡化跡象,需要進一步做詳細檢查。你趕緊做準備吧!”
聽到這些話時我的心沉了下去。
但是當醫生提到需要家屬陪同簽字時,我卻感到了一絲欣喜。
手指顫抖地撥通電話號碼後,在那頭傳來趙若曦清脆的聲音:“喂?”
“若曦......是我。”我的聲音微弱而哽咽,“醫生說......我的情況不太好......需要家屬來簽字。”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對不起啊,思南,我很忙,澤宇他今天有事需要我。”她語氣輕描淡寫。
“隻是個簽名而已。”我幾乎是在乞求,“請你過來吧。”
電話裏卻傳來陸澤宇戲謔的聲音:“怎麼?又想讓我們美女總監跑腿?”
隨即兩人爆發出愉快的笑聲。
“算了。”我艱難地開口,“你別過來了。”
掛斷電話後, 我閉上眼睛, 任由自己沐浴在孤獨和絕望之中。
身體裏傳來陣陣劇痛, 好像要將所有悲傷都化作實質般撕扯開去。
在護士憐憫的眼光中,我艱難的在住院通知單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若曦說過,她要做出一番事業來,讓當初瞧不起她的人刮目相看,我不能再這個時候耽誤她,拖她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