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一個星期,邵文樺都沒再回來。
為了實施我的計劃,我請了一位格鬥教練來家裏陪我對練。
好在盛艾的身體素質比我想象的好,加上我對招式天生過目不忘,教練直誇我天賦異稟,沒練幾天就與他有來有回。
盛爸盛媽在電視上得知消息的第二天衝到家裏來拽著我東看西看。
一個沒忍住又打電話吧邵文樺臭罵了一頓,說是沒有照顧好我。
眼看著兩位老人又氣又擔心,臉都憋紅了,又想到他們並不知道,真正的女兒已經不在了。
我心裏微微泛酸,趕忙安撫他們。
「看看,這不是好著呢,等邵文樺回來我再替你們罵上幾次。」
盛父盛母感覺閨女這一跳完河精神勁兒看著倒是比以前更好,也外向了一些,就沒再多問,放心地回了家。
沒過兩天,我突然接到了經紀人孟姐的電話。
「下周一,你和邵文樺有個兩天一夜夫妻檔的通告,你跳河的事最近傳的沸沸揚揚,大家都在盯著你們倆,熱度很高,所以節目組開的價格很可觀。」
孟姐欲言又止。
「邵文樺那邊把通告給接了......嗯......他說你會答應的。」
我心裏罵罵咧咧。
但是嘴上卻很誠實。
「好的孟姐,我去。」
這個節目我聽圈裏朋友提過,說是林奈一做執導的第一部綜藝,一旦能爆,後麵的導演之路自然順風順水。
看來邵文樺想借用自己的影帝人氣,以嘉賓身份為心上人的新綜藝添上一把火,有了頂流的加持,節目的收視率就有了保證,那她以後的資源更是不用愁。這次節目還能名正言順地賞賞月光,聊聊劇本,美其名曰都是公事。
邵文樺果然打得一手好算盤。
可惜,我偏不能讓他如意。有些賬,也該清一清了。
孟姐如釋重負,給我交代好事項又叮囑我周末好好休息便匆匆掛斷電話。
轉眼到了進組當天。
邵文樺終於踏進了家門,模範夫妻當然得同出同進才叫恩愛。
我們乘著保姆車前往位於崇市近郊的濕地公園。
車逐漸靠近臨水民宿,我透過車窗看見了一位熟麵孔。
林奈一。
如果說情場浪子邵文樺真的有什麼純情在的話,一定留給了這位他大學時候的白月光,據說他們曾是戲劇學院的金童玉女。
果然,車一停下,邵文樺招呼著我下車,目光卻已經往林奈一那邊飄去。
她也看到了我們,笑著走了過來。
林奈一笑容燦爛地朝我伸出手「好久不見了小艾姐,聽說你前幾天落水了,身體怎麼樣了?」
她沒等我回話,朝邵文樺做了個鬼臉又看向我,接著道:「平時聚會我們總讓阿樺帶你一起,他說你不喜歡熱鬧,一晃都畢業這麼多年沒見過麵了。」
「看來林小姐平常沒少跟文樺見麵啊,阿樺阿樺叫得真親切。不愧是同門師兄妹,確實比一般人親密。」
此時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我聲音不大但嗓音清亮,字字句句清晰地傳到了周圍人的耳朵裏。
許多人聽了我的話,向林奈一投去了複雜中帶著懷疑的目光。
我大方地向她伸出手,「不過,我確實不喜歡吵鬧。」
說完,我目光如水地看向邵文樺,手自然地環上他的胳膊,整個身子仿佛都貼在他的身上,語氣滿含愛意,酥人心骨:
「謝謝老公,就知道你最懂我了。」
餘光瞟見林奈一嘴角笑容僵住,眉間閃過不快,我滿意地揚起嘴角。
打蛇就得打七寸。
我又進一步,將頭靠在了邵文樺的肩膀上:
「這幾天我和文樺還請小林導演多多關照啊。」
林奈一笑容勉強,轉頭瞟了邵文樺一眼,目光似憤怒似委屈似嬌嗔,隨後說自己劇組還有事改日再聊,就步履匆匆地走開了。
她一走,我迅速抽出了胳膊,有些嫌棄地拍了拍上麵虛空的灰塵。
倒是邵文樺身子還有些僵直,目光幽深、神色複雜地盯著我。
見我避之不及一般突然遠離他,眉頭微皺,似準備發火。
但脫口隻小聲嘟囔了一句:「難不成被水裏的妖精附身了。」
我隻當沒聽見,叫著經紀人,腳步輕快地往民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