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江玲堵在巷口。
她攥著我的肩膀狠狠搖晃,雙目猩紅:
[怎麼會這樣?啊?為什麼江發讓我做這種事?我不是他女兒嗎?]
我心裏嗤笑。
本來嘛,江發確實更疼江玲,從前就舍不得讓她和不三不四的男人混在一起。
偏偏江玲自己提出來去幫他跑單賺錢。
她自己要是不邁出這一步,江發也許還舍不得這個女兒。
可偏偏她自己幹的樂意,江發如今生意出了問題,當然隻能把她推出來。
曾經對女兒的那點良知,早就被金錢給糊住了。
我淡淡說:
[周銘不是你男朋友嗎?他怎麼說?]
江玲突然一頓。
看她表情,我也猜到了。
前段時間,周銘和校花官宣了,江玲也隻是作為他的舔狗存在在那個圈子裏。
她肯定去求過周銘,可是周銘當然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去煩他老爹。
江玲忍不住問道:
[為什麼上輩子,他對你那麼好,為了你差點殺人了......]
我“哦”了一聲,想了起來,哈哈笑道:
[因為你還沒讓他愛上你吧。]
畢竟送上門的,當然不會有人珍惜。
說不定此刻在他心裏,都想著別的呢。
他就是這種齷齪的人啊。
我把周銘的想法說給她聽,她瞪著眼睛質問我:
[那你怎麼讓他愛你的?]
[不對,上輩子江發肯定也逼了你的,當時你還不認識周銘,你怎麼逃過一劫的?]
不知想到什麼,她呼吸急促說:
[還是你真陪他爸睡覺了?不過你瞞的很好,周銘不知道......]
我嗤笑道:
[你覺得我會像你這麼賤?]
她攥緊拳頭,恨不得扇我一巴掌。
可偏偏有求於我,隻能忍耐。
正好這兩個問題也可以一並回答。
我涼涼道:
[隻要你殺了他爸,他就會把你放眼裏了。]
她卻以為我在說胡話。
[你忽悠誰呢?法治社會,還殺人?]
我淡漠的說:
[隨你信不信。]
轉身,瀟灑的走了。
回到家裏,餐桌上已經盛滿了新鮮飯菜。
我記得,上輩子,被我爸帶去見周銘他爸時,那天周家的飯菜比今天還豐盛。
我以為那隻是普通的應酬,也知道爸爸的生意出了問題,比之前更努力地喝酒,就希望能談下這筆生意。
卻沒想到,那天的我,才是他們談的生意。
爛醉的我,就被送到周銘他爸的床上。
那一刻,察覺到自己衣扣被這個年紀能做我爸的男人解開,我驚懼地無以複加。
慌亂中我操過桌上酒瓶。
砰、砰、砰。
直到那男人暈倒在我身上,流了一身血。
如果不是那時大門打開,周銘回家,我是會殺了那個男人的。
因為這事,爸爸跟周家的生意沒談成,還徹底得罪了周家。
江發把我關起來大罵一通,禁閉三天都不給我飯吃。
在我奄奄一息的時候拽著我去周家道歉。
可是我卻被周銘給堵住,關在房間裏。
他比他爸更加激動地扯我衣服,說我真帶勁,要把我這個他爸都馴服不了的女人拿下。
我的清白,在這兩個男人眼裏,隻是爭搶的工具。
可最後他也沒馴服我。
因為我拚著最後的力氣,狠狠咬了他脖頸的一塊肉下來。
當天晚上,他就跟他爸一樣送進醫院了。
我又拿著視頻--
沒錯,我早就錄好了,周銘拉我進房間我就開始留心眼了。
拿著那個視頻,去威脅他們。
說這件事、還有上次那事,如果爆出去是多大的醜聞,他們兩個都別想好過。
幸好,還算成功。
他們捏著鼻子認了這個虧,把江發的生意給解決了。
可我和周銘的梁子也徹底結下。
那個時候,我無比清晰的意識到,能幫到我的隻有自己。
那也是我此生最掙紮的一段歲月。
我兩次險些被強暴淩辱的時候,江玲卻在媽媽、繼父的保護下,過著天真的校園生活。
對她來說,最痛苦的事情,無非就是早戀被老師叫家長。
為此她還專門寫了一篇小作文發空間裏痛罵那個主任。
天知道我曾經多羨慕她。
她既然那麼想要我上輩子的生活,我給她。
她千萬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