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瘋狂的去拉媽媽的手。
可是力量的懸殊讓我被重重的推到地上。
腰撞到了桌角。
顧不上哭去拉媽媽的手。
媽媽的扇了自己十幾巴掌的情況下住了手。
右邊臉高高腫起。
我自責的大聲哭喊著。
向媽媽保證我一定好好學。
媽媽拍了拍我的背。
說自己也是為了我好。
希望我不要辜負她。
我重重的點頭。
不僅學鋼琴越來越刻苦。
家務也做的越來越好。
直到這次展示後。
我聽到了親戚罵我的聲音。
說我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說我愧對我媽媽的栽培。
我第一次有了想質問媽媽的衝動。
我想問她我是不是真的這樣不堪?
真的愧對她的培養?
是不是必須彈出優秀的曲子才能做她的驕傲?
但是當望向她的右臉時我默不作聲。
右臉上還存留著一條淡淡的疤痕。
是上次媽媽扇自己是戒指不小心劃到的。
我真該死。
媽媽對我如此真心。
我居然還想質問她,傷她的心。
我走到媽媽身邊。
告訴她是我錯了。
我應該更努力的學習。
她也隻是摸了摸我的頭。
沒有開口講話。
我拿不定她的主意。
我隻有更努力的學習鋼琴。
勤能補拙,終於,我在初一的迎新晚會上一舉成名。
當我拿著學校給的獎牌回到家中的時候。
我真心以為一切都過去了。
可是這次的成功似乎成了一次她教育的功勳章。
在我上初中後愈演愈烈。
初二下學期。
不知道她從哪聽來的衡水中學的教育模式。
堅信吃飯時間是非常寶貴的。
所以當我想往常一樣放學回家吃午飯的時候。
我居然在門口看到了媽媽。
彼時她正被一群人圍著。
我也是好奇心作祟擠進去看了一眼。
才發現是我媽媽昏倒在了學校門口。
在她旁邊的一個嶄新的飯盒。
我連忙喊學校的保安幫我把她送到醫院。
醫生說她隻是在太陽下蹲的太久。
站起來比較猛,低血糖加中暑暈倒了而已。
沒什麼大問題,掛個葡萄糖休息下進行。
但是我不知道我該如何麵對她。
其實我一點都不理解我媽媽為啥要這樣做。
我想等她起來問個明白。
但是看到媽媽醒來後第一個詢問的是飯盒呢。
要我抓緊時間吃飯。
吃完趕緊上學,不要在這耽擱時間時。
到嘴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我隻能告訴她。
首先我們家隻有來回20分鐘路程,不會耽擱學習。
其次她這樣送飯讓我壓力很大,希望她下次不要這樣做。
誰知媽媽聽到這句話居然抽泣了起來。
我手忙腳亂的拿紙給她擦眼淚。
她卻越來越委屈。
她說她不知道會給我帶來這麼大的困擾。
她隻是不想我在太陽底下跑來跑去。
這時候醫生也衝進來說怒斥我。
“這麼好的媽媽哪裏找,你不要不識好歹。”
我有點無助。
因為我並沒有因此享受到好處啊。
可是媽媽和醫生的話似乎確實在理。
我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是白眼狼啊?
但是我還是一再強調。
希望她不要再給我送飯。
我心疼她的身體。
她也滿口應下。
誰曾想。
第二天我居然再次在門口看見了媽媽。
陪著她的居然是我剛剛會走路的弟弟!
而就是這次,讓我弟落下了神經源性暈厥的毛病。
這也為他後來死亡埋下了伏筆。
回憶至此。
既然我有了重來一世的機會。
我一定不能再被道德綁架。
既然媽媽願意受苦。
那我隻好尊重他人命運了!
看我如何親手撕掉她自我感動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