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時間那是在高二表妹剛轉來我們班的那個寒假。
林月月:今天過年啦,但是我好無聊。
張斌:你不是和程西住一起嗎,你們一起作伴怎麼會無聊呢?
張斌是我高中喜歡的男生。
李林:@張斌,你怎麼還不信程西是那種人,月月平時小心翼翼的,已經夠可憐了,她就不能不看程西的臉色嗎?
我什麼人?
我記得我和李林平時交往並不深,高中我是班長,可奇怪的是高二高三的時候李林總是故意違反紀律,和我作對。
我以為是少年叛逆期,原來是故意針對我。
林月月:@李林,也沒有啦,表姐平時對我很好的。隻是他們一家去日本旅遊了,表姐正玩的開心呢,也沒空搭理我,真的好羨慕呀,不知道我什麼時候也能去。
張斌:程西這麼做確實不好。
李林:程西他們家怎麼能這樣,你寄人籬下已經很可憐了,他們一家去旅遊,竟然把你一個人扔在家裏。
班上同學們紛紛表達不滿,心疼林月月的同時也不忘討伐我幾句。
隻有張曉曉說了一句:人家一家人還不能去旅遊了,你怎麼不回自己家?
接著大家討伐的對象由我變成了張曉曉。
我記起了高二那個寒假,本來林月月要回舅舅家,可舅舅一直推脫,我媽不想讓林月月傷心,就讓她留在我家過年。
正巧那年在日本的爺爺生病住院,我們要馬上趕去日本。
等爸媽收拾好大家的行李就要出門的時候,林月月把自己鎖在房間死活不肯出來。
“你們一家人在一起過年,我這個外人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話間還帶了哭腔。
爸媽守在門口苦口婆心勸道:“月月,我們怎麼會留你一個人在家呢,你不是還沒去過日本嗎,正好這次我們可以在那裏多留幾天。”
林月月不肯鬆口,過了一個小時,再不走就趕不上飛機,最終我和我爸匆忙離開,我媽留下來陪她。
後來爺爺還是離開了,沒見到我媽最後一麵。
開學後張斌問我寒假是不是去了日本。
我想起爺爺的離開,不願多說,隻簡單“嗯”了一句。
好像就是那時候張斌開始疏遠我的。
我沒想到這件事的背後居然是這樣的。
這種類似的事她在群裏說過很多,一件事簡單兩句,就被她從白的抹成了黑的。
後來張曉曉告訴我,高中的同學早就把我和林月月之前的事腦補成一場恩怨大戲——林月月是寄宿在我家的小可憐,平時幹什麼都要看我的臉色。
剛開始我知道這些事的時候隻覺得是因為她從小不在自己家,這隻是她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漸漸地我開始疏遠她。
我沒有把這些事告訴我爸媽,我不想我媽傷心。
我和林月月之間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直到一件事的發生,打破了這種平衡。
還記得四月份的時候表妹的輔導員給我爸媽打電話,那時候我們才知道自從學校開學表妹已經兩個月沒有去過學校。
輔導員說表妹不按時寫畢業論文,學校就要延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