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醒來是在醫院的病房。
朋友李莉見我醒了過來激動的不行。
「你終於醒了。」
我堅難的點點頭,看見了我包紮好的左手。
李莉哽咽著說,「從來沒見過這樣心狠的父母,就讓你躺在那裏流血…」
「要不是你暈倒前打了救護車,你現在說不定都瞎了…」
我苦澀的笑了笑,原本給小晨叫的救護車沒想到給我用上了。
李莉告訴我鐵片插進了我的後腦,差點就傷到了眼神經,幸好運氣好。
手也因為下意識撐地的慣性而骨折了。
李莉看著我手上的傷口歎了口氣,「明天那些患者的手術......」
作為外科醫生,最重要的就是這雙手了。
骨折愈合少說都要幾個月。
主任年紀大了,已經不能堅持長時間做這種高強度手術。
現在科室裏隻有我能做這種手術。
那些等著我做手術的患者隻能推遲了。
而我的手都不知道能不能恢複到之前的水平。
想到這裏,我心中無比後悔。
我就不應該管小晨那個白眼狼。
李莉替我報了警,見我醒過來,立馬就讓警察進來了解情況了。
我將整個事情都說給警察,完全配合。
直到幾天後,我已經能下床了。
我出事太突然,還有許多病人的病曆沒處理,就去了辦公室。
黃達強走了進來,大大咧咧就坐了下來。
「一家人報警幹什麼。」
「我說你,三十歲也不結婚,丟死人了,現在也就你侄子老了以後能養你,你還報警得罪他呢。」
我冷笑一聲,「這個事情沒得商量,我不會和解的。」
黃達強哈哈大笑,嘲諷的說,「你侄子也就五歲,能把他抓進去坐牢嗎?」
我的手緊緊的握著了筆。
沒想到侄子這麼狼心狗肺。
為了他而讓那些患者失去了手術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