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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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警局折騰了一遭，晚晴很早便睡下了，睡夢中迷迷糊糊叫我給她倒水喝。

我正巧還醒著，便起身出去給她找水喝。

來到廚房，我竟發現廚房燈還亮著，走進一看，竟是程兼在泡咖啡。

「程少還不睡嗎？」

「嗯，有些工作還沒處理。」

我自然地接過程兼手中的杯子，「我來吧。」

看著我替他泡的咖啡，程兼冷不丁得開口，「你流浪那麼久，為什麼會用咖啡機？」

聞言我的手一抖，動作也不自覺停了下來。

對啊，我為什麼會用咖啡機這麼高檔的電器呢？明明記憶中我都沒有見過咖啡機，可一上手莫名就覺得有些熟悉。

恍惚間，沸水順著杯沿流了出來，我被燙得立即縮回了手。

程兼審視了我片刻，最終還是帶我去水池衝涼水，替我抹了膏藥。

他的大手拂過我的手腕，溫溫暖暖的，和從前的冬日都不一樣。

他用手摩擦著我手腕被手鏈勒出的紅痕，沒頭沒腦地問道，「這手鏈是你的？」

「嗯。帶了好幾年了，現在已經有點小了。」

「那為什麼不丟？」

「我流浪的時候燒壞了腦子，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了。這條手鏈，或許是最後的念想了。」

「你還記得你叫什麼名字嗎？」

我點點頭，高興道，「我叫小白！」

或許是我的錯覺，程兼眼中的希冀消失了大半，瞬間鬆開了我的手。

半晌，他冷哼到，「正好，和我家薩摩一個名字，以後你就負責照顧小白吧。」

看著程兼離去的背影，我怎麼也想不通為何程兼對我忽冷忽熱的，不過既然他給了我地方住，那多份活計也沒什麼的。

我端著水回房間時，晚晴已經醒了。

她冷冷的盯著我，眼中滿是恨意。

「你剛才和程兼說話了？都說了什麼？」

得到我如實的回答後，晚晴更生氣了，「你以後不準說這條手鏈是你的！

我疑惑道，「為什麼？」

晚晴皺眉思索，似是在思考怎麼與我解釋，「你本就出現的蹊蹺，又總是說一些令人誤解的話。程兼看著對那條手鏈有印象，若被程兼誤認為我們是別的大家族派來的臥底，我們就要被趕出去了！你想眼睜睜看著我們被那姓吳的搞死嗎？」

我明白了晚晴的意思，立馬低頭認錯。

也是，我們當乞丐的時候尚且要防著別的小乞丐舉報我們的住所，程兼那麼有錢，競爭對手定不在少數。

當初說那些混不吝的話隻是為了拖住程兼幫我報警罷了，如今晚晴已經平安歸來，那我也要趁早與程兼說明白才是。

萬一這條手鏈是他那個競爭對手遺落的東西，那我到時可就有嘴也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