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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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中，我再次看見了晚晴。

晚晴雖衣著華麗，卻比我們一起睡垃圾桶時更為憔悴。

我跟著程家少爺一起去做了筆錄，從身份證上得知了他叫程兼。

「阿兼，阿兼......」

腦海中似乎有模糊的記憶，我情不自禁脫口而出這個名字。

程兼訝異，「你是在叫我嗎？」

我搖搖頭，再閉口不言。

是啊，我一個流浪十餘年的小乞丐，怎麼會認識程家的少爺。

晚晴已經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她口中的捷徑，不過是一場鬧劇。

那日將晚晴帶走的男人，便是吳家長子，有名的浪蕩公子。

晚晴被帶去做金絲雀不過三日，吳少便厭倦了她，想將她軟禁起來送給黑幫的人玩樂，以此來獲取一些貿易上的便利。

晚晴發現後用賀卡求救，恰巧被我撿到，這才得救。

隻不過吳家勢力太強，晚晴又是自願跟著走的，實在不好定罪，走個過場後便不了了之了。

吳少出來時看見程兼，敢怒不敢言，隻能將怒氣都發泄在了我的身上。

「一個小乞丐也敢管到老子頭上來，你等著瞧，能不能活過這個冬天。」

程兼本不想管我，聽到這句話後還是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這時晚晴也從警察局內走了出來，卻沒看我一眼，而是震驚道，「程兼？」

程兼更疑惑了，他如何也想不到為何他一個從不拋頭露麵的人會被這麼多乞丐認識。

晚晴立即上前抱住了程兼的胳膊，「程少，求您救救我吧，吳少他會殺了我的！」

我本就愧於如此麻煩一個陌生人，趕緊扯住晚晴的袖子道，「晚晴，太麻煩程少了，我們還是......」

晚晴一把拂開我的手，怒吼道，「不管我，難道就要我死在這個鬼地方嗎？」

爭執間，我手上的手鏈被晚晴打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正要去撿，程兼卻盯著手鏈出了神，眼間滿是疑惑。

晚晴見狀，立即將手鏈撿起塞到了程兼手中。

「程少可是喜歡這手鏈？晚晴送您，您可願收留晚晴？」

程兼的眼神在我們之間打量，最終大手一揮，示意司機將我們一塊帶走。

我還欲說什麼，便被晚晴捂著嘴塞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