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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我想起了我們剛認識的那一年。
那時候我12歲,顧時鬱13歲。
我和媽媽剛搬到他家隔壁,媽媽為人和善,和他們家關係一直很好。
我和顧時鬱也順理成章的越走越近。
我們一起上下學,一起吃飯,一起打遊戲。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
可某天放學後,我回到家裏,看見媽媽坐在沙發上哭。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急得團團轉,慌忙跑去隔壁找顧時鬱,想讓他幫忙想想辦法。
他很聰明,總是能解決我解決不了的難題。
可這次他卻嘲諷一笑,聲音冷淡:[蘇文,你媽勾引我爸,破壞了我的家庭,她還有臉哭?]
[還有你!你是怎麼還敢來找我的?]
我滿臉震驚,慌亂的去抓他的手臂。
[時鬱,不可能的!我媽怎麼可能會去勾引你爸呢?你是不是弄錯了?]
他卻渾身顫抖,眼裏止不住的氣憤。
[我媽親口說的,怎麼可能是弄錯了?我爸媽現在要離婚了,你媽滿意了?]
說著,顧時鬱猛地甩開我的手,將我推到了門外。
[顧時鬱!顧時鬱!你開門!]
我敲了無數次門,可他始終沒有理。
之後的幾天,我們的關係急速惡化,在學校裏絲毫不正眼看我。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裏,媽媽正在收拾行李。
[媽,你收拾行李幹嘛?]
[文文,最近傳聞你應該也聽說了,媽媽想換個環境,已經給你辦了轉學手續,我們今天就走。]
我聞言愣了愣,我相信我媽不可能勾引顧時鬱的爸爸,但是媽媽為什麼不解釋呢?
[媽,我相信你,但是我們兩家之前關係那麼好,為什麼不能好好解釋一下呢?]
[文文,謝謝你相信媽媽,但是......]
我媽欲言又止,最後還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你相信媽媽好不好?我們搬家吧。]
我靜靜地看著媽媽,昏黃的燈光照在媽媽的發尾,那上麵悄悄爬上了幾根白發。
我鼻子一酸。
[好,媽媽,我們搬家。]
就這樣,我和媽媽連夜搬到了a城。
我以為我和顧時鬱不會再見了。
再次見到他,是我大四那年,我媽被確診了肺癌。
我停掉了實習,白天在西餐廳打工,晚上去照顧媽媽。
在西餐廳裏,我遇見了顧時鬱,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帥氣又迷人。
顧時鬱早已經創業成功,成為了商界裏人人尊稱的小顧總。
而我隻是一個服務員,想到病床上飽受煎熬的媽媽。
我主動勾引了他,乞求他幫我媽媽治病。
他卻嗤笑了一聲:[蘇文,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那個破壞我家庭的小三媽媽治病?]
我眼神一暗。
卻又聽見他說:[想讓我幫你那個媽治病也可以…]
[把這個合同簽了,我什麼時候玩膩了,什麼時候放你走。]
我咬了咬嘴唇,想著醫院裏瘦骨嶙峋的媽媽,還是簽下了這份合同。
顧時鬱見我簽下了合同,諷刺一笑,聲音裏帶著數不清的嘲弄。
[蘇文,你媽勾引我爸,你勾引我,你們母女倆,還真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