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劫和雲汐、小雨回到小院。
胡安、胡順等人知道青河邊發生的事,都十分憤怒。
林劫鬆開雲汐的手,給雲汐拿了一千金幣。
雲汐不要。
林劫雖然得了不少金幣,但她知道林劫的修煉開銷更大。
可在林劫的堅持下,她隻能收下。
林劫告訴幾人,他要去一趟丹館,傍晚前回來,讓眾人呆在小院中,哪兒也不要去。
眾人點頭,林劫便離開。
林劫離開林府,踏上前往丹館的大街。
當他連續走過十幾條大街,某條巷子深處,突然投射出一道陰冷的目光。
一名男子,身著黑衣,臉龐被黑布遮住,隻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憤怒道:
“林劫,你給我等著!你把我害得這麼慘,我要你不得好死!”
話音落下,那男子轉身,離開這巷子。
......
丹館,內室。
皇甫鶴看著麵前的王雷,“第一批地星丹都賣出去了吧?”
王雷點頭,“是的館主!”
皇甫鶴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賣出去了就行。今天就是我和林劫約定的日子,他應該也快來了。”
噗——
就在這時,皇甫鶴突然猛的吐出了一口黑血,胸前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凝聚出一團黑氣,那團黑氣極速上衝,湧上他的額頭,然後在額頭處迅速的散開,使他整張臉龐都變得烏黑起來。
皇甫鶴隻覺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人狠狠一抓,整個人都快要窒息,全身一軟,直接便栽倒在了地上!
“館主,您怎麼了?!”王雷大驚失色,連忙攙扶皇甫鶴。
皇甫鶴感受著身體的狀況,亦是驚駭不已,“我的病情......爆發了!”
隻是,同時,他也疑惑無比,“怎麼會這樣?以前每一次都是在夜晚時分,月上中天之時才爆發,現在僅是正午,怎麼會提前半天爆發?而且,爆發的強度,還是之前的數倍以上?!”
“快去看看林劫有沒有來!快去看看林劫有沒有來!”皇甫鶴快速地催促道。
“館主您別慌,我現在就去!”
王雷把皇甫鶴抱到了床上,然後便焦急地衝出了內室。
剛衝出內室沒多久,王雷就回來了,喜悅道:“館主,林劫來了!”
一道身影走進內室,正是林劫。
“林小友,你可來了啊!”
皇甫鶴的聲音無比嘶啞,說話時喉嚨裏還不時咳出一些烏黑的鮮血。
林劫進入內室,看著床上的皇甫鶴,皺眉道:“皇甫館主,你的病怎麼爆發得這麼快?”
正常情況下,皇甫鶴這種病,是在晚上爆發的。因為晚上天寒。正午爆發,比較少見。
皇甫鶴苦澀道:“老朽也不清楚啊,本來每次都是在月上中天時爆發的,今天卻足足提前了半天。而且以前爆發,強度也有限,這次爆發,強度卻比以前強了五倍以上!”
林劫點頭。
上次以魂力給皇甫鶴探查時,他也預測過皇甫鶴這次爆發的強度。
在他的預測中,皇甫鶴這次爆發的強度,的確不應該這麼強。
“還請林小友救救我!”皇甫鶴請求道。人都惜命,位高權重的人更是如此。
“放心,我既然答應過給你治,就一定會救你。”雖然皇甫鶴的病情爆發得比林劫預料中更重,但林劫依舊可以給皇甫鶴救治,方法都一樣。
“嗬嗬,皇甫兄,七日不見,你好些了嗎?”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笑聲響起。
一老一少兩道身影,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
老的五六十歲,一身藏青色衣袍。
小的十六七歲,一身灰衣。
“汪神醫!”王雷朝老者輕輕抱拳。
老者乃蒼雲城第一神醫,汪延年。
他醫術很高,博覽群書,蒼雲城很多大人物受傷,都請他出手救治過。
為人德高望重,人人都尊稱他一聲汪神醫!
汪延年身後的灰衣少年,是給汪延年打雜的學徒,名叫張弛。
“王首領。”汪延年朝王雷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汪兄......”皇甫鶴有些尷尬地看著汪延年。
汪延年看著皇甫鶴的狀況,臉色驚訝,“皇甫兄,怎麼搞的?你這病不是向來都在晚上爆發的嗎,怎麼這回現在就爆發了?而且還這麼嚴重!這比以前我給你看時,起碼嚴重了六七倍啊!”
皇甫鶴如實道:“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汪延年輕撫胡須,笑容滿麵道:“管它原因如何,皇甫兄不必擔憂,老夫幫你治療一下,保證讓你沒有痛苦!”
說著,汪延年就讓身後的學徒張弛,把藥箱放下來。
“汪兄等等!”皇甫鶴突然製止汪延年的動作。
汪延年疑惑道:“皇甫兄還有什麼事嗎?”
“汪兄,不好意思,我已經叫了別人來給我治療了......”皇甫鶴支支吾吾,看向林劫,“這位是林劫林小友......”
汪延年臉色一變,看向林劫。
他身後的學徒張弛,也立即看向林劫。
張弛看到林劫後,驚訝道:“林劫,竟然是你!”
接著,他告訴汪延年,“神醫,他就是林家原少主林劫,這些天您也聽說過他的事!”
“他在蒼雲秘境裏,對城主千金不軌,被同族天才林明軒重創,可卻活著回來了,還向林明軒提出了一場生死挑戰,在十一天後就要與林明軒生死一戰!”
汪延年也知道這個消息,點點頭,隨即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皇甫鶴,“皇甫兄,你請來給你看病的,就是他?”
林劫也知道汪延年的名號,他看向皇甫鶴,平靜道:“皇甫館主,說說吧。”
皇甫鶴有些尷尬,道:“林小友,不好意思。之前我這病,就爆發過幾次了,而那爆發的幾次,我都是暗中請汪兄來給我治療的。上一次,我與你約定好今日治療後,卻忘了告知汪兄不用來了,才使汪兄現在也來到了這裏,和你撞上......”
“無妨。”
聞言,林劫倒也表示理解。
皇甫鶴被這病折磨了這麼多次,而皇甫鶴本身又沒辦法應對這病,去請其他人給其治療那是非常正常的。
雖然,醫道與丹道,在許多方麵,都是相通的,但中間還是有些細微區別。
皇甫鶴無法應對的病症,請汪延年,或許有希望。
汪延年聽了皇甫鶴的話,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質問道:“皇甫兄,你沒有被這病燒壞腦子吧?他是林家的廢物少主啊,才多大,有沒有十七歲?毛頭小子一個!你居然真讓他給你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