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親戚的介紹下我談了個對象。
訂完婚後男生突然說要去做婚前體檢,我也沒多想就來醫院檢查。
結果出來了,我懷孕了,竟然已經兩個月了。
男方生氣的把我丟在醫院裏獨立離開。
我還沒回去,我媽的電話就被親戚打爆了。
“有你這種親戚嗎!我好心好意給你家閨女介紹對象,她倒好讓我侄子當接盤俠!”
“都懷孕兩個月了,你們怎麼想的啊,親戚也沒有得做了。”
“退婚吧,這邊去的彩禮一分不少的退回來,不然我戳爛你們的脊梁骨!”
親戚放下狠話就掛了電話,我媽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倒。
她醒來後就對我一頓臭罵,人家不和她做親戚了,她就不和我做母女了。
“你給我滾!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我也不想和她吵轉身回到房間,直接鑽到被窩裏。
我想了很久,上個月大姨媽都還來的啊,怎麼就兩個月了。
這個月工作壓力大了,天天熬夜,大姨媽一直沒有來我也沒有太在意。
生理期紊亂已經成為一種常態了。
回想著最近三個月的生活,我可以確定孩子是江川風的。
他是分手五年的男朋友。
準備的說,應該是我的前男友,為了找出蛛絲馬跡,我開始認真的回想我最近兩個多月的生活。
大概在兩個月前,同事過生日,我們去酒吧玩,我喝得微醺去衛生間的時候,發現他倒在洗手池邊。
我當時也沒有多想,拖著他就出了酒吧。
那會已經是深夜,藥店已經關門了,我打了張車把他送到第一人民醫院。
送她去醫院的過程中,全程都是用拖的,他個頭很大,醉酒之後又死沉死沉的,我根本就背不動。
打了醒酒針後,醫生說已經沒事了,我擔心傳出去對他名聲不好,拖著他就送回家了。
走出他家的時候,我氣喘籲籲的。
這個該死的,酒量不好,為什麼好喝這麼多?
這不是給老娘找事嗎?
幫人幫到底,送人送到西,既然已經這麼做了,其他的我就暫時不想了。
我煩躁的甩了甩腦袋,那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對我產生了困擾。
算了,不想了,我也不是那種生活混亂的人。
後麵如果有機會,我還是找個時間和他坦白吧,那人看想去還是挺靠譜的,這種事情應該問題不大。
和我媽冷戰幾天後,她帶著我去醫院,說是要把孩子打了。
但出了門以後才發現我的事情在周邊都傳開了,怕她承受不了,我就把她送回家,自己去了醫院。
到醫院我掛了婦產科,取單子,化驗,檢查。
等到結果出來後,我撥通了江南川的電話:
“我有事和你說,在第一人民醫院。”
他沉默了片刻後:“我正在開會。”
我心想你在開會還秒接電話,正要掛斷,他的聲音再次傳來:“等我。”
“嗯。”
掛了電話後,我不想打掉孩子了。
這可是小生命,如果他願意負責的話,我希望這個男人也是個靠譜的男人,雖然我們現在都還年輕,但是養活孩子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就在我手中我這化驗單,心頭盤旋著各種各樣思緒的時候,江南川出現了。
江南川滿頭是汗的跑來,見到我時他一臉的焦急:
“張巧,什麼事?”
我想也沒想直接開口:“我懷孕了,兩個月,你的。”
這的確是他的,因為之前我們有五年的相處,所以我了解他,與其是繞彎子,還不如直接就告訴他。
“什麼!?”他一臉震驚的看著我:“我的?”
“你是不是發燒了,我們分手五年了!”
“什麼孩子要懷孕五年,哪吒都才在他媽的肚子裏待了三年,你是懷了兩個哪吒嗎?”
他臉色鐵青,看我的時候就像看什麼怪物。
“你不想認?”我淡淡的問了一句,把手裏的化驗單遞過去。
他接過化驗單看了一下後,雙手有些顫抖,我能感受到他是害怕了。
“你是不是不想認!”見他久久不說話,我的聲音拔高了許多。
走道上的行人都朝我們這邊看來,他將化驗單揉成一團:“張巧我們分手五年了,你是要把我當成大怨種嗎?”
“怨尼瑪個頭!”我控製不住情緒的罵了一句。
這個白癡!
這個白癡!
老娘已經要被他氣死了!
那天,他喝多的時候,如果不是我送他回家,他指不定就怎麼著了。
當然,如果不是我送他回家。
也不會有肚子裏麵的寶寶。
“我一定會給肚子裏的寶寶找一個爸爸,比你好一萬倍!”我說完轉身就走。
他秒接電話,放下會議,滿頭大汗跑來,這些行為讓我心存幻想。
他竟然說自己是大怨種,真的是怨他奶奶個腿!
老娘一定會讓他後悔的!
走出醫院,天空下著大雨,我想一定是老天爺在同情我,我居然對一個狼心狗肺的男人,心存幻想。
這一定是我的問題。
以後,還是水泥封心吧!
“張巧!”
他從後麵追上來把我拽到車裏。
“幹什麼?”我一點好氣都沒給他。
“你落下了這個。”他將B超遞了過來。
我心想再問問他吧,也許他隻是一下子懵了,沒有反應過來。
“你仔細看看寶寶和你是不是很像。”我指著B超上麵的一團黑影對著他說道。
“你....”他好像被氣得說不出話,我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繼續指著B超說:“你看這個大鼻子和你的多像。”
“張巧你在開什麼玩笑!”他生氣的吼道。
“八周的B超可以看到鼻子?”
“還有你拿倒了,那個位置應該是腳。”
我能不知道嗎?
我真的被氣笑了,看來不是誰都配當寶寶的爸爸。
“走了,你不配當孩子的爸爸。”
江川風年輕有為,年紀輕輕就是政法係統的三把手。
我從高中就追他,整整追了四年。
從高中追到了大學。
我的學習成績不好,他上的政法大學,我就報了隔壁的藍翔技術學校。
終於在大二的時候,他答應我了。
當時我身邊的朋友都說江川風是牛屎沾上了鮮花,甩都甩不掉。
“政法大學的才子會喜歡上開挖掘機的壯漢,可能嗎?”
“看她膀大腰圓的樣子,一拳打死頭牛我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