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室友奇醜無比,皮膚潰爛,臉上爬滿了扭曲的皺紋。
她為了漂亮,求了一副邪門的方子。
叫換生。
取上等燕窩,再尋一個貌美之人,日日飲用,很快兩個人交換麵容。
醜陋的室友盯上了我!
果然沒多久,我室友越來越漂亮,皮膚白-皙細膩,一躍成了校花取代了我。
而我,徹底成了一個醜八怪!
隻是,她不知道,我原本就得了絕症,快要死了。
1
張園園走進宿舍門,就一腳把凳子踢倒在地上。
“怎麼了,園園,這麼生氣啊?”舍友都圍了上去,除了我。
張園園家是我們市出了名的土豪,舍友們都寵著她順著她,試圖從她身上得到點好處。
哪怕,她頂著一張快要潰爛的臉。
她家裏很富貴,但是天生得了一種基因病,對身體沒有影響,但是臉上時常潰爛,皺紋遍布,奇醜無比。
張園園也很吃討好這一套,經常會給舍友們施舍點值錢的奢侈品。
但她不喜歡我,見到我的第一眼就厭惡。
因為我長得很漂亮。
皮膚雪白,連一顆痘痘都沒有長過。
照著他們的話說,我就是農村出來的校花。
“你看什麼?”
張園園越過眾人,看到了坐在位置上的我,衝過來給了我一巴掌,“連你也敢嘲笑我是不是?”
我被她一巴掌掀翻在地上,怎麼也起不來。
我的身體很差,幾乎每個月都會生一場大病。
這也是娘胎裏帶來的。
我肌膚雪白,也是因為疾病,
這病讓我美的如同人偶。
但是我身體時常痛苦,痛不欲生。
從小到大的忍痛,讓我性格安靜內向。
從小到大,我媽帶著我看遍了能想到的醫生,但都毫無辦法。
所有人都說我活不了太久。
雖然我被打了,但是我其實並不覺得疼痛。
不想惹麻煩。
我沒有和她爭吵。
隻是默默的捂著臉起來,看著我狼狽樣子,張園園心情好了,嘲笑起我:“就算皮膚好,長得好又怎麼樣?小地方出來的,就是這麼下賤又自卑。”
“是啊,園園。你可是千金大小姐,跟汪之桃生什麼氣?”
“要我說啊,不用過幾年,她肯定被她家裏賣去嫁人了,到時候肚子一大,天天做家務,絕對老的難看的很。”
張園園被哄得很高興,轉頭看向討好她的人:“本小姐心情好,走,請你們吃飯去。”
一群人簇擁著張園園走了,宿舍安靜下來。
我從抽屜裏拿出全家福的照片,摸了摸媽媽的臉。
不是的,我的家人不是她們說的那樣。
媽媽為了調理我的身體,到處求醫,花光了家裏的積蓄。
她不是不想帶我去更好的醫院,隻是家裏實在負擔不起了。
村裏確實有很多女孩子根本沒讀書,到十幾歲就嫁人了。可我不是,我從村裏的初中考到了縣城的高中。
媽媽說,隻要我能考上,她一定會供我上大學。
晚上,我正在睡覺,突然一陣慌。
猛地睜開眼睛,張園園就站在那,死死地盯著我。
“啊!”
我尖叫一聲,連忙坐起身。
她的臉本來就很醜,月光照在她臉上,更加可怕。
“你叫什麼?”張園園對著我的臉,狠狠甩了兩巴掌,“趕緊給我起來。”
我連忙坐起身:“園園,你有事嗎?”
“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她拿出手機上的一條短信:“這是你家那吧?”
短信裏寫著一個地址,的確是我們村。
我點點頭:“是。”
“你們那是不是有一種特殊的燕窩,吃了能讓人皮膚變好?”
張園園扯動嘴角,露出陰狠的笑容:“你馬上請假,給我去弄點來。”
她按住我的肩膀:“汪之桃,好好幫我做事,不然我可不保證她們會對你做什麼。”
我看著張園園的背影,無奈歎氣。
她以為我不知道,那並不是什麼特別的燕窩。
而是一劑邪門的秘方,叫換生。
食用換生者,可以互換一切。
2
我這些天都躲著張園園,在她睡覺之前都不敢回宿舍。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張園園一直等不到我送過去的燕窩,想方設法地找我。
這樣一來,我再怎麼躲也沒用。
半個月後,我被張園園堵在了宿舍門口。
“好樣的啊,汪之桃。”
張園園兩巴掌把我打倒在地上,一把拎住我的衣領:“你可真能躲啊,足足躲了我半個月。”
“我還沒起床你就出門,我睡下你才回來。我怎麼沒發現,你膽子這麼大啊?”
我被衣領勒著,有點透不過氣:“不是的,園園,我就是最近在準備考試,在圖書館學得比較晚,不是躲你。”
我這種拙劣的借口,張園園當然不會信。
她伸出手,挑動著我的頭發:“聽說,你很寶貝你的頭發啊,都好久沒剪頭發了。”
她嘴角露出一抹壞笑:“那我幫幫你吧,為你提供免費的剪頭發服務。”
“張園園,不要,你放過我吧。”
我的乞求沒有得到她的任何一點憐憫,她拿過剪刀,把我的頭發一點一點剪了下來。
看著掉落在地上的頭發,我的淚水忍不住地掉落下來。
我媽說,我的頭發很好看,從小到大沒用過什麼護發的東西,但一直是又亮又順。
她讓我一直留著頭發,很小心翼翼地幫我護理著。
她說女孩子要長頭發才最漂亮。
可我媽精心照顧的長頭發現在卻被人隨意地剪掉,扔到地上。
張園園剪掉了我所有的長發,才心滿意足地將剪刀放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汪之桃,我可沒多大的耐心。我給你半個月,你不幫我拿到東西,可別怪我沒放過你了。”
等她們走了,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鏡子前。
我的頭發被剪得有長有短,有的長到肩膀,有的隻短在耳後。
我忍不住地哭了起來,為了頭發,也是為我自己。
我哭了很久,等哭得累了就爬上床睡了一覺。
睡醒了,我向導員請了假。
她看到我的頭發,很是驚訝:“你的頭發,怎麼了?有人欺負你嗎?”
我抬頭,很想將我被欺負的事情告訴她。
但理智告訴我,這沒用。
張園園家裏給學校捐了好幾棟教學樓,還設立了專門的獎學金。
不管她在學校做什麼,大不了就是教育一下。
可事情不解決,最後倒黴的人隻有我。
張園園會變本加厲地對付我,我甚至可能會沒命。
我笑著,搖了搖頭:“沒有,是我想省錢自己剪頭發,沒想到剪壞了。”
“有些錢可以省,有些省不了。”導員批了我的假條,“你家遠,來來去去時間可能不夠,如果你不夠的話,你給我打電話。”
我謝了導員,離開學校去了最近的一家理發店:“幫我剪短吧。”
從理發店出來,亂糟糟的頭發變成了幹練的齊耳,整個人也顯得精神了很多。
我想,我要謝謝張園園。
如果不是她,我可能什麼改變都沒有,依舊是唯唯諾諾的汪之桃。
而現在,我不想繼續了。
我找到了合適的對象。
我要和欺負我的張園園互換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