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手機,我看見了陳庭的兄弟白岩發了一條朋友圈。
他們一群人在酒吧包廂裏,陳庭身上正靠著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孩,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是徐年年,我認識她,陳庭的青梅,後來徐年年出了國,兩人就很少聯係了。
沒想到徐年年居然在今天回來了。
底下的評論,更是一條接著一條的叫好,
「還是青梅竹馬般配啊,真是養眼。」
「那可不,年年回來了,陳庭身邊的那個替身也該讓位了。」
「哈哈哈那就是個雜牌貨,都比不上年年的萬分之一。」
替身?雜牌貨?
我怔愣的看著屏幕上麵的文字和麵前的生日蛋糕,不禁冷笑一聲。
我承認我和徐年年的確是有三分相似,但我可沒有自甘下賤到那個地步。
陳庭到底有沒有拿我當替身暫且不論,但他的兄弟這樣編排我,他卻毫不作為,倒是讓我覺得挺可笑的。
我掏出手機,給陳庭打了個電話。
電話被接通了,一道嬌滴滴的女聲傳了過來,「請問你是哪位呀,陳庭哥哥醉了,有什麼跟我說就可以。」
我強忍著怒氣開口,「我是陳庭女朋友,你讓他接電話。」
那邊的聲音卻突然冷了下來,「女朋友更是要體貼,我都說了陳庭哥哥醉了,你聽不懂人話嗎?」
說完,都沒有給我反應的時間,陡然掛斷了電話。
我盯著手機黑掉的屏幕,立刻打車去了酒吧,剛走到包廂門口,就聽見裏麵傳來了一陣哄笑。
「氣氛都這到這裏,陳哥真的不和年年姐親一個麼。」
徐年年的聲音也隨之傳來,「哎呀,別開玩笑了,我和陳庭哥哥現在隻是朋友而已,他都已經有女朋友了。」
「陳哥那女朋友不過是一個養在身邊的替身罷了,一條狗而已。」
我一腳踹開了包廂的大門,雙手環胸衝著說話的那人挑了挑眉,「剛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來我聽著。」
那人的臉頓時一陣青紫,沒在敢開口說話。
陳庭不知何時清醒了過來,或者他也有可能一直都是清醒的。
他疑惑的看著我,「姚染,你怎麼過來了?」
我掃了陳庭身邊的徐年年一眼,冷冷的道,「這是哪位呀。」
陳庭立刻與徐年年拉開了距離,什麼也沒解釋,隻說是個普通朋友,讓我不要多想。
我冷笑一聲,「是嗎?普通朋友趴懷裏,陳總的懷抱可真寬廣啊。」
陳庭揉了揉眉心,「染染,你說話不要那麼嗆,我和年年真沒什麼。」
徐年年也小白花似的站起來,故作姿態的牽住了我的手,「是呀姚染姐姐,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要有什麼早有什麼了,你要相信陳庭。」
我蹙著眉頭將手從她手裏抽了出來,「誰是你姐姐……」
結果話還沒說完,徐年年就大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陳庭立刻跑過來扶起了徐年年,怒視著我,「姚染你夠了,你在這發什麼瘋!」
我立刻將桌上的酒杯,盡數掃到了徐年年身上,挑釁的看著陳庭,「眼瞎了就去治,幾個媽敢在這教我做事?」
然後低頭看著地上手臂和臉頰都被劃出了好幾道血痕的徐年年,用腳踩了踩她的傷口,「真是下賤,敢跟我玩這一套,你哪來的膽子啊。」
聽見徐年年疼的呼出聲來,我滿意的笑了笑,繼而轉身對著陳庭冷哼一聲,「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解決好。」
我看了一眼手表,「十點半之前,我要在家裏見到你的人。」
然後轉身走到了白岩身邊,將他發的那條朋友圈舉在了他的麵前,「以後想吃屎就自己躲在角落裏偷偷的吃,再敢舞到我麵前,我就給你抽糞坑裏去。」
白岩臉上閃過一抹窘態,似乎沒想到我居然會看到這條朋友圈。
我回頭看了陳庭一眼,徐年年正坐在地上啜泣,他就半蹲在那抬頭看著我,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