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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二點,我寫完最後一行遺書,
準備找個地方將它放起來的時候。
手機突然響了。
是傅詩錦打來的。
電話那頭,她醉醺醺地開了口。
“喂!周隨安!
已經十分鐘了!
我叫你過來接我啊!
你,你人呢?”
我看了眼手機,剛剛寫遺書入了神,沒有注意到傅詩錦發來的短信。
畢竟,這是對我一生最後的交代了。
“我馬上就到。”
啪嗒一聲,電話那頭毫不留情地掛了。
好像我隻是一條隨叫隨到的狗。
我挪了挪自己逐漸僵硬的身體。
這回,連手指都開始發僵,有些不順暢了。
原來,我的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嗎。
距離醫生給我判的死刑,沒有多少天了。
我還是到了傅詩錦在的地方。
剛下車,就看到一個小白臉正攬著傅詩錦的腰,手掌傾瀉著掌控欲。
而傅詩錦,也親昵地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
手還在不停地亂摸。
儼然一副喝多了的模樣。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男人就是江妄。
傅詩錦一直養在外麵的小白臉。
我撐著傘朝他們走去。
江妄看到了我,卻不曾鬆開攬著傅詩錦的手。
他稍稍抬頭,睥睨著看我,眼底是輕蔑而又得意的笑。
周圍傅詩錦的朋友看到我,趕緊出聲提醒他。
“傅總的白月光來了,你還不趕緊鬆開她!”
“這可是正宮啊,名正言順的傅總老公,周隨安。”
江妄聽後,像是更來了興趣。
一下用力,將傅詩錦更緊地擁在懷中。
似乎,是不準備還給我了。
“白月光又如何?
白月光,遲早有一天,也會變成朱砂痣,掛在牆上。”
他戲謔地開口。
朋友悄悄拉了江妄一把,小聲說。
“這個白月光可不一樣。
你不知道吧,當年傅總學成歸國,第一件事,就是找昔日的舊情人複合。
哪怕,這個白月光其實早就落魄了。
傅總卻還是堅持跟他領了證。”
江妄的臉色有些微變,不再那麼狂妄。
可很快,他又不甘示弱道。
“真要是這麼癡情,怎麼會有我後來者,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