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剛回來就跑到我媽麵前求她原諒。
我媽不鹹不淡地說:「離婚吧,我要這套房子。」
爸爸死纏爛打了好多天,口口聲聲說以後會跟我媽好好過。
「過什麼?」我媽氣笑了,她指了指一直在偷看的嬸嬸,「你錢都花給小老婆了,瞧她穿金戴銀的樣子,我和誌韻呢?靠著我那快把毛的工資,都快出去撿垃圾了。」
爸爸還想狡辯。
我媽一腳把他買回來的東西踢飛了。
「我就要這套房子,其他的什麼都不要,以後誌韻也不用你出撫養費。我也不會去警察局揭發你,我們啊,從此兩清。」
一聽把我這個拖油瓶甩了,爸爸也不裝了,拎起他買的東西一口同意了。
嬸嬸接過爸爸遞給她的吃喝用品,高興地原地直蹦。
她衝我翻了個白眼:「死肥豬,看你以後還敢欺負我不?」
我把瓜子皮往她腳下一丟:「臭美什麼呢?做他老婆什麼下場,你一點也不過腦子嗎?」
嬸嬸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爸爸扭過臉來吼我:「你是不是揍的輕?你奶那屋被你霍霍成什麼樣了?還敢出來嘚瑟?」
這些年他們哥倆沒幹好事兒,兩個人手拉手瘦成兩條細狗。
我從後腰處把小錘子拿了出來,在手上顛了顛。
「來啊,我這人,要素質沒有,要肉一大堆。來比劃比劃啊?」
爸爸眉頭一皺,向後退了兩步。
「誌偉!你瞎了嗎?」嬸嬸衝表弟喊了一嗓子。
表弟一腦袋黃毛,看起來像一顆快要腐爛的獼猴桃。
他眯了眯眼,滿臉不削地說:「媽,交給我了。」
我們倆互相審視著對方。
我媽的指頭似乎又在我太陽穴那裏點了幾下。
她的告誡在我耳邊響起:「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