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的眼袋時間很久了吧?”
“嗯,有七八年了。”
“睡眠好不好?”
“還挺好的。”
“小便很黃嗎?”
“呃......,還真沒太注意。”
“來,讓我把下你的脈。”
把完脈葉北給這位阿姨開了個去脾濕的茶飲方子,又把電話留給她,讓他根據情況隨時聯係自己。
整個一早上葉北忙個不停,瞧病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常見的小頑疾,大部分不需要過多的藥物治療,注意生活習慣就可以解決的七七八八。
看看時間已經快八點,葉北隻好給沒看上病的人留了自己的電話,讓他們晚上十點前隨時都可以打電話谘詢自己,說完就拎著馬紮去吃早餐。
排在後麵的人見葉北收了攤位,不少人都抱怨自己來的晚了,大夥可都親眼看見葉北確實有能耐,隻看氣色麵相就能準確的說出病人的症狀表現,很多大醫院的醫生都沒這個本事。
好在葉北留下了電話,隻要能聯係上葉北就好以後自己有個什麼問題也可以打電話谘詢,況且葉北的谘詢費隻有十塊錢,去趟大醫院一通檢查沒有個千八百的可甭想出來。
回到家葉北算了下早上的收入,現金收了一百六手機掃碼收了三百二,不到三個小時淨賺四百八十塊,驚喜之餘葉北不禁感歎有本事就是特瞄的不一樣。
想當初自己當門童、後廚打雜、桑拿服務員累死累活的每月也才兩千塊錢,就算後來送外賣賺的多點,最多的一個月也沒超過六千。
現在簡簡單單的幾個小時就收入小五百,這還隻是診金如果再加上抓藥那豈不是可以原地起飛了嗎。
能開個中醫診所就好了......。
葉北衝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看見有個未接來電,心裏還納悶不是說好十點鐘現在才過九點怎麼就來電話了,按照號碼葉北回撥過去。
“喂,你是葉北嗎?”電話裏一個男人的聲音。
“對,你是哪位?”
“我是白廠街警察局,胡立軍你認識吧?”
“認識,怎麼了?”葉北心裏一涼,怎麼會是警察局?警察局打電話說出了胡立軍的名字,應該不是啥好事。
“胡立軍與人發生爭執傷人了,你過來一趟吧。”
“我這就去。”果然自己猜的沒錯,胡立軍這小子又搞出了什麼飛機?
胡立軍家在六十公裏外的大浦鄉,老爹老媽是土生土長的農民,市裏也沒什麼親戚有事必定要找自己,看看時間趕到白廠街警察局大概要半個小時,看來是趕不上“抖速”的約了。
沒轍,自己得先去救老胡。
容不得多想葉北三兩下穿好了衣服,衝到小區門口攔了個出租車就趕向白廠街警察局。
白廠街警察局裏胡立軍耷拉著腦袋一臉的懊惱,這事雖然怪自己沒壓住火氣但是這小子也太特瞄氣人了,一大早就點了三份油條豆漿偏偏自己手欠還接了這單。
跟個大爺似的帶這帶那也就算了還沒完沒了,讓自己給買了一兜子的小食品不說,半路又打電話說要盒避孕套。
我去你眉的。
結果兩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那小子看著高高大大沒想到這麼不禁打,三兩下就被自己揍趴下求饒。
不過也未必是他不禁打可能是自己太能打了,胡立軍這麼核計著。
葉北趕到白廠街警察局說自己是胡立軍的朋友叫葉北,接待葉北的是一位陳姓警官。
陳警官一看又是一個小年輕口氣就有些生硬:“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怎麼回事,什麼事不能商量著來,看看把人家打的順著鼻孔竄血。”
葉北一聽心裏頓時安穩下來,隻是把鼻子打出血而已看來事情不大,這種事一是賠償人家二是治安罰款情節輕的根本不用拘留。
“陳警官,胡立軍人呢?”
“留置室反省呢。”
“他沒事吧?”
“他有什麼事?壯的跟牛似的。”
“那您看這事兒怎麼辦啊,我們認賠認罰。”
“那要看看當事人的意見,你等下我帶他過來。”陳警官對葉北的態度很是滿意,這年輕人的穩重勁可不多見。
不一會陳警官領過來一個二十七八歲身材高高壯壯的短發男子,短發男右眼眶有些發紅,鼻孔裏還有殘留的血跡,左麵顴骨烏青一片,明顯剛挨完揍。
葉北不用多看這又是一個被掏空身子的貨,要不這身板胡立軍最多也就是打個平手絕對占不了上風。
“哥們兒先跟你道歉啊,打你那人是我哥,不管誰對誰錯畢竟是傷到了你,有什麼要求你盡管說。”葉北看短發男都是些皮外傷根本沒什麼事,也懶得問詳細的原因抓緊解決就完了。
“看病,我腦袋疼。”短發男故意用手捂著腦袋揉搓,心裏暗自核計該要多少錢合適。
“看病行,你自己去看還是我跟你去?”腦袋疼是挨揍後要錢的常見手段,葉北怎麼會不知道。
正說著,警察局的大門發出了“咣”的一聲,一個穿著時髦的女人在外麵死命的拽著門把手卻打不開門。
“哎,你拽什麼呢?往裏推。”桌子後麵的女警官朝外麵喊了一嗓子。
時髦女人聽見提醒這才推開門進到屋裏,看見短發男後把手裏挎著的包和“寶馬”車鑰匙往女警桌子上一扔就開始嗆嗆:“誰啊,誰打的?還有沒有王法了。”
這女人大概二十五六歲,杏眼高鼻眉毛細的像一條線,看起來有些刁蠻。
“看看臉都青了,賠錢賠錢,現在看病可貴著呢。”
葉北沒吭聲,看樣子時髦女人應該是短發男的女朋友,這破馬長槍的自己還是先別討這個晦氣。
“你別吵吵行不行,有什麼想法跟他商量,他是當事人弟弟。”陳警官臉色一沉又說道:“嚴格來說他們這算是互毆,隻是你們有外傷對方沒有,事情鬧大了全都拘留。”
“三萬塊錢,沒商量。”時髦女人的分貝雖然降低,但口氣卻依然強硬。
“你們自己商量,商量不了再找我。”陳警官摸了摸鼻子,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時髦女人,再是經濟社會也別這麼獅子大開口啊,多大個傷你要三萬塊?再說了你一個開寶馬的還差這一萬兩萬?
“就三萬,跟誰商量都一樣,都把我們打成這樣了,還有啥說的。”時髦女人杏眼一瞪說話的分貝又有抬高的趨勢。
“大姐,您看能不能少點,我們都是打工的也沒有這麼多錢啊。”葉北尋思哭個窮試試看能不能有效果。
“不行,就三萬,你們是窮鬼跟我有什麼關係?說破了天也少不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