擲地有聲的話,落在袁罡耳中。
許久之後。
“好!”
“袁某信王爺一次,但也僅這一次。”
袁罡深深看了一眼秦川,揮手喝道。
“回營!”
一聲令下,數百郡衛縱然心有不甘,但依舊收聲,安靜了下來。
袁罡轉身,帶著數百郡衛離去。
王府門前,壓力頓時消散。
唐婉柔心底長長出了一口氣,這數百沒有著甲隻是穿著軍服的郡衛,她絲毫不懼。
但她怕大戰一起,秦川受到傷害。
現在秦川這個楚王,除了她們十二個女侍,可是啥都沒有,麵對嘩變的軍隊,太過凶險了。
王府更是一窮二白,想招募王府親衛,也沒銀子發軍餉。
唐婉柔心底歎息,她自幼在秦川母後的培養下長大,眼界自然是有的。
如今擺在秦川麵前最首要的難題,就是銀子。
沒有銀子,秦川這個楚王,隻是名存實亡罷了。
心底想著,唐婉柔眼中閃過愧疚神色。
少主有難處,我也幫不上忙,少主對我的好,我受之有愧......
秦川看著袁罡與一眾郡衛離開的背影,微微點了點頭。
左大營一年多未發餉,這種情況下,郡衛隨時處於崩潰邊緣。
而袁罡竟然能在這種情況下,依舊做到令行禁止。
此人是難得的將才!
如今南楚郡局勢,豪族勢大,官府勢微,朝廷官職,已經淪為豪族以權謀私的工具。
想要真正掌控南楚,撥亂反正,那他不僅要建立王府勢力,而且要將南楚郡府衙的重要官職,都來一個大換血。
這個袁罡可以收做親信,以他掌控郡衛兵權。
短短刹那,秦川腦海中,已經又往後走了幾步棋。
正思索間。
“王爺,洪興幸不辱命。”
洪興帶著大批家丁,向王府而來。
其實他到來有一會了,隻是那時候,郡衛圍著王府,他沒敢冒頭。
郡衛離開後,他才敢現身。
秦川看了一眼洪興,又看了一眼他身後家丁拎著的那些麻袋,還有一推車的酒壇子,難得露出喜色。
他讓洪興找的東西拿來了,那王府就不缺銀子了,至少短時間內,是不缺了。
“你來的正是時候,快進院!”
......
王府院內。
“王爺,您要的東西,都在這了。
這一夜,我們都是按您的吩咐,秘密行動,沒人知道。”洪興拱手說道。
唐婉柔眾女,都是圍了過來,好奇地看著那些麻袋。
秦川親自打開一個又一個麻袋,檢查著裏麵的東西。
接連打開幾個麻袋,那裏麵都是些草藥。
很快,秦川走向最後一個麻袋。
“嘩!”
麻袋打開。
眾女終於看清那裏麵是什麼了,有女侍低呼驚叫一聲,“啊!”
隻見那麻袋中,都是巴掌大的蛾子。
整整一麻袋的蛾子,看得人頭皮發麻。
洪興同樣微微皺眉,他不懂秦川讓他連夜去捉這一麻袋蛾子幹什麼,還特意要這種不會飛的。
而且這跟秦川說的,要送他一份大禮有什麼關係?
“王爺,按您的吩咐,都是抓的這些不會飛的,專挑大個抓的。”
即便心中多是不明所以,但洪興不敢表露出半點不耐。
“哈哈......”秦川伸手從麻袋中拿出一隻蛾子,仔細觀察起來。
“這可是好東西啊。”
唐婉柔看著那一麻袋的蛾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實在不明白這算什麼好東西。
秦川檢查了下那些蛾子,確定沒什麼問題後,他看向洪興。
“洪家主,本王要製作些東西,你與你的家丁們,就在這府中等我。
沒本王的命令,誰也不許離開!”
迎著秦川的目光,洪興點頭如啄米。
他現在一看到秦川那一對眼睛,就不自覺想起鄒偉業那血淋淋的人頭。
秦川轉身向一處房間行去,命人將那些裝著酒壇的推車推進屋中,還有那些麻袋全拿了進去。
最後,那房間房門緊閉。
秦川隻留下唐婉柔在屋子裏,其他女侍都奉命,在外麵看著洪興和他的家丁。
屋子中。
唐婉柔忍著惡心,按照秦川吩咐,處理著那些蛾子。
“少主…咱們這是要做什麼東西啊?”
秦川一邊熬製那些草藥,一邊說道。
“做藥酒,一種讓任何男人都拒絕不了的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