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內,滿臉橫肉的男人一臉不悅,將身後的女人粗暴的從車上拖下來,揪著頭發衝向施家。
“開門!”
“她娘的敢在老子跟前以次充好,老子今天非弄死你們這群雜碎!”朱老板咬牙切齒的踹門。
昨日他歡歡喜喜娶了美嬌娘回去,為此還在酒樓擺了席好生熱鬧了一番,誰知道這賤女人,路上還好好的,一進屋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又是發瘋又是打砸東西,尖叫著不允許他靠近,一雙爪子在他臉上撓出好幾道血痕!
這也就算了!
說好了嫁給他的是施家漂亮的大女兒,結果送過來的卻是二女兒!
和施闌珊相比,施鳳蘭的這張臉根本沒法看!
賴彩雲被迫驚醒,顧不上突然出現在房間裏的施玉明,急匆匆跑過去開門:“朱老板,您這一大早的......”
“啪!”
她話還沒說完,一個耳光卻忽然朝她打過來,頭也跟著撞向了門框,咚的一聲疼得她呲牙咧嘴。
賴彩雲被打得頭昏眼花,人還沒來及開口發難,就被眼前人狠踹好幾腳。
朱老板力度之大,踹得她嘔吐不止,早沒了昨日賣女時候的風光。
下一秒,一道人影被丟在她跟前:“看看你幹的好事!”
賴彩雲一驚,麵前人狼狽不堪,昨天晚上為了抗衡朱老板,施鳳蘭使盡了手段,卻一點效果也沒有,反而被朱老板撕爛了衣裳,頭皮也被狠扯下一塊,肋骨被踢斷三根,昨天晚上還是在豬圈裏,和母豬一起睡的覺,身上滿是稻草和豬糞,看到賴彩雲就往她身上撲:“媽,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施鳳蘭哭得眼淚鼻涕一起流。
賴彩雲剛想開口,卻被施鳳蘭身上衝鼻的味道刺激得嘔吐:“嘔——”
“你——嘔——鳳蘭,為啥是你啊,施闌珊呢!”
施鳳蘭受了大驚嚇,隻顧著哭著搖頭。
朱老板狠啐一口,道:“趕緊的把施闌珊給老子換回來,不然老子把你們幾個全收拾了!”
“這......”
賴彩雲氣得頭昏眼花。
若這些事都是施闌珊做的,那妮子現在必定要已經逃之夭夭,現在不是找人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趕緊將朱老板穩住!
“朱老板!”賴彩雲一把推開身前的施鳳蘭,上前去跪在朱老板跟前,諂媚道,“朱老板,鳳蘭也是好姑娘,您娶都娶了,她一個小姑娘家的清白都沒了,要不就......”
沒想到賴彩雲壓根沒打算救自己,甚至想讓她一直跟著朱老板,施鳳蘭瞬間急眼:“媽,你瘋了嗎!讓我跟著這種人?!”
“你廢什麼話!”
“人家朱老板有錢人又好,配你那是綽綽有餘,你再多叭叭,老娘打斷你兩條腿!”賴彩雲咬牙切齒,自己能咋辦,她這麼做,還不是為了能讓損失降到最低麼。
施鳳蘭雙眼含淚,明白自己是被賴彩雲徹底放棄了,眼睛裏盡是絕望。
朱老板瞪了施鳳蘭一眼。
“就她這樣的,進我朱家的門也配?!”
不論是原主還是施鳳蘭,年齡都太小,朱老板哪怕鬧,也不可能鬧太過,怕再招惹了當官的來,會更麻煩。
“想讓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成。”
“我給你的五百塊彩禮,你得退我一半!”
“就她這種貨色,根本值不了那麼些錢!”朱老板態度明確,想到那麼多錢都得退回去,賴彩雲的心肝脾肺腎都疼得慌,但她惹不起眼前人,就隻能回去取錢。
進屋後從近身的口袋裏掏出鑰匙,打開桌子裏的暗匣後,賴彩雲驚了。
她的錢呢?!
怎麼連一個子兒都沒有了?!
一股不好的預感朝賴彩雲襲來,她連忙去翻床頭的花瓶——糧票不見了,金耳環金項鏈不見了,連暗閣的鑰匙都不見了!
冷汗噌一下順著賴彩雲的額頭湧下來,她兩眼發昏,一屁股跌坐在地,正巧坐在了施明玉的腿上,驚得後者嗷一聲吼出來,怒道:“哪個不長眼的碰老子!”
賴彩雲正在氣頭上,聽見這話一個耳刮子呼過去,罵罵咧咧動手去揪施明玉的耳朵:“你罵誰呢!”
“我問你,這屋子裏的錢呢!”
“錢......”施明玉正是發懵的時候,他左右看了半天,才想起昨晚上的事兒,道,“是施闌珊,她勾引我,一定是她偷了家裏的錢!”
賴彩雲氣急敗壞,又急著想去雜物間看,又害怕裏頭攢的好東西會被人發現,躊躇間,朱老板已再度闖進來,一腳踹斷了椅子腿,罵道:“今天這錢還能不能掏出來了!”
賴彩雲氣得焦頭爛額,卻隻能賠著滿臉的笑硬著頭皮過去:“能,能!這屋裏頭有點亂,您再給我點時間,我肯定還給您!”
“成!”
“怎麼說我們現在也算得上是兒女親家,我也不好和丈母娘鬧這麼僵,三天,老子隻給你三天時間,要麼給錢,要麼......”朱老板瞥了眼身側的施鳳蘭,這個時代,若是一不小心失蹤了一兩個人,根本無從查起。
賴彩雲連連點頭。
“媽......”施鳳蘭想留在施家,可朱老板,她被人拖著後退,扯著往吉普車的方向跑,一雙手扣在地縫裏卻毫無作用,隻留下十道血痕。
她目眥欲裂,恨得咬牙切齒,淒厲怒吼道:“施闌珊!施闌珊!早晚有一天,我要你血債血償!”
好不容易送走了朱老板,賴彩雲立刻打發施明玉出去找人。
施家亂亂糟糟。
而此刻的施闌珊已經來到書記家門口,道:“書記您好,我叫施闌珊,自請下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