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又惹事

哥哥把這件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母親的臉色越發的陰沉。

「是不是你這張破嘴又惹了事？」

「你該不會喝完酒之後又出去亂說了吧？」

「這可是你的孩子，你為什麼非要用你這張嘴害孩子呢？」

母親的責怪，他的嗓門越發的大了起來。

「我看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裏。」

「你這個老婆子也不願意相信我，這樣的話，我幹脆死在你們麵前得了。」

看著父親真的想撞柱而亡，我和哥哥連忙攔了下來。

但是我們沒見到憂愁，卻沒有消失。

這件事情可不好解決。

父親越發的耍無賴，說出來的話，自然也時時刻刻難聽又揪心。

「你們怎麼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在我的身上。」

「身為你們的父親，難道還能真的害你們不成？」

父親摸了摸自己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

他苦口婆心的對我說道：「歲歲，難道你忘記了爸爸之前曾經把你扛在肩膀上的事情了嗎？」

「爸爸可是最疼愛你的人，怎麼可能會毀了你。」

隨後他又把目光落在哥哥的身上。

「大兒子。」

「爸爸可是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小時候你想做什麼，爸爸都會滿足你的。」

「你可以看看咱家側麵的小倉房，裏麵可都是以前爸爸為你做的玩具。」

我與哥哥皆沉默。

父親在打感情牌，我們誰都明白。

可母親覺得這件事情肯定和他脫不了關係。

母親想問個明白，畢竟這件事情關係到我的麵子和名聲。

可我卻不敢，不想讓這個家裏更亂了。

隻能製止母親。

父親看我們三人不再繼續比穩，甚至有了相信他的傾向，臉色緩和了不少。

母親無奈，也沒有別的辦法。

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盡力安撫他。

她溫柔的說道：「老公。」

「我們絕對不能傷害孩子，孩子正是成家立業的時候，我們不能因為一兩句話毀了他們的名聲。」

我爸不在意的擺擺手，整個人扶著牆麵站了起來，手中的酒瓶依舊還是沒有丟下。

他大大咧咧的說道：「你放心吧。」

「這倆都是我孩子，我怎麼可能會傷害他們。」

「我嘴有把門的。」

「知道什麼該說，不該說。」

母親看著父親搖搖晃晃喝酒的背影，目光中帶著極致的傷感。

像極了秋風蕭瑟的掃過在貧瘠的土地上唯一盛開的花朵。

我將母親摟入懷中，輕輕拍打後背。

「媽，沒事，有我們呢。」

母親笑著哭了。

我們隻期待父親不要繼續惹事情了。

每到周日我總會去姐姐家裏幫忙。

畢竟剛剛生完孩子，需要人幫忙照看。

父親的事情隻能暫時放到一旁。

「姐姐我來啦」

「小侄子今天怎麼樣？」

我興高采烈的衝進姐姐的家裏。

沒有注意姐姐的異樣的眼神，快速的忙碌著手上的工作。

將近中午十一點，我已經將姐姐的家裏收拾的差不多了。

「姐姐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你可以隨意的支配我。」

我喊了兩聲姐姐沒有回應，擔心姐姐出現問題，連忙來到臥室看看姐姐的情況。

結果卻聽見了姐姐和姐夫，還有姐姐婆婆傳來的聲音。

「你快讓她走吧。」

婆婆的聲音格外的刺耳，總有一種不斷挖苦人聲調，我總感覺頭皮發麻。

隨後，傳來的是姐夫暴躁的聲音。

「你妹妹總是在這裏，搞得我被外人指指點點。」

「搞得好像我們一直都虧待你妹妹，甚至逼著她幹活，像她這樣嬌貴的大小姐，還是把她送回去。」

姐姐沉默良久，說出來的話帶著幾份隆重的鼻音。

「你又何必如此刻薄？」

「你又不是不知道，歲歲她......」

姐姐的話還沒有說完，被她婆婆打斷。

「現在你已經成家了。」

「我兒子和你才是一個家庭，你又何必因為你妹妹搞得一家人不和諧呢。」

「你應該能明白吧。」

婆婆苦口婆心的語言，讓姐姐的話語再次止住。

可我卻在門外渾身顫抖。

我沒有勇氣衝進去質問，他們為什麼這般說我？

隻能跑回家中，蜷縮在角落裏，不斷掉眼淚。

哥哥看到我這個樣子，眼神中帶著擔憂和心疼。

「歲歲，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哥哥替你做主。」

母親被哥哥的聲音吸引，看我哭的如此難過，擔心湧上心頭。

「歲歲，到底怎麼了，你快告訴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