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將一張名片塞進了沈素的手中,一臉擔憂的看向沈素。
沈素望著手中的名片有些哭笑不得,可當抬頭看到父親的目光後,她選擇了沉默。
“好,我知道了。”
吃過早飯後,沈素開車帶著童婉離開,芊芊留在別墅裏陪著沈父。
沈氏集團對他造成的打擊還是存在的,有個孩子在身邊也是好的。
童婉在副駕駛位置擰開了一瓶水,笑道:“叔叔應該是擔心你,才會讓你去心理醫院。”
沈素抬頭瞟了一眼方向盤上的名片,米黃色的名片上寫著一個名字,杜良。
她收回視線,也許不是一件壞事。
半個小時後,一家三層的心理醫院外,沈素跟童婉抵達。
沈素進去跟前台溝通,她們被安排到二樓一間房間內。
陽光溫順的打在白色的病床上,屋內簡單的裝飾,卻讓人覺得很是溫馨,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氣。
沈素從一進來就莫名覺得輕鬆,她自然的坐在病床上,陽光像是鍍了一層金光一樣打在她的身上。
“稍等我下。”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帶著一股jin欲係的感覺。
片刻的時間,身材修長穿著白大褂的身影出現在沈素跟童婉的麵前。
沈素抬頭,對上那雙熟悉的目光,她神色一愣,低聲呢喃了一句,“宋銘生?”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宋銘生推了推眼鏡,神色冷淡,透過眼鏡折射的光,他想到那日陸弗延帶走她的身影。
“代替朋友上班。”
他的語氣聽不出一絲情感,他走到桌前查看兩人留下的心理問題。
“躺下吧。”
童婉跟沈素對視一眼,兩人躺在了冰霜上,沐浴在陽光下,宋銘生走到沈素的麵前,他修長的手掌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塊懷表。
“看著它。”清冷的聲音像是帶有蠱惑力一樣,讓沈素陷入其中。
隨著懷表的擺動,她逐漸陷入了睡眠之中,其中發生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隻記得在這裏睡的很好,很放鬆。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宋銘生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手上的筆發出了沙沙的聲音,像是在記錄什麼。
沈素起身,緩緩的走到宋銘生的身邊,“怎麼樣?需要吃藥嗎?”
“不需要。”宋銘生合上筆記本,直接站了起來,目光帶著疏離的冰冷,“隻需要定期來。”
童婉也在此時醒了過來,她伸了一個懶腰,臉上都是輕鬆的笑容,“謝謝你宋醫生,我覺得很舒服!”
“素素,我覺得我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方向。”
童婉走了過來,對宋銘生笑著邀請道:“宋醫生,待會兒有空一起吃飯嗎?”
宋銘生的眸子不自覺的在沈素的身上掃視一眼,他從方才的催眠治療中得知了很多事情。
她過得如此的憋屈和想要離開陸弗延,那他不介意做那個推手,助她遠離。
回過神,宋銘生輕輕點頭,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差不多下班了。一起走。”
“素素,你推薦一個餐廳吧。我請客。”
“還是我來吧。”
沈素有顧慮,她知道童婉要著手離婚的事情了,最近可能經濟緊張,作為閨蜜她怎麼能讓她破費呢?
童婉掐著腰看向沈素,“素素,你覺得我付不起一頓飯錢?”
聽到這話,沈素笑了,從前童婉就會這樣說,她笑著答應了下來。
最後,在沈素的建議下,他們來到了一家西餐廳。
沈素從前常來,這家不僅環境好,還是一家網紅餐廳,味道也不錯。
落座後,沈素發現身旁童婉的神情有些不對勁,側頭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被上麵的價格嚇到了?我可以幫助你的。”
她本意是緩解氣氛的,沒想到童婉神色尷尬的指了指斜對麵的一張桌子。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沈素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是陸弗延跟薑雨柔!
薑雨柔一身高定的小禮服,將她襯托的精致極了,臉上的妝容也很是得體,像一位從童話書裏走出來的公主一樣。
似乎是察覺到沈素的目光,薑雨柔朝著這邊投來了目光,看到是沈素後,舉杯一笑。
沈素快速低下頭,像是戰鬥失敗的人一樣。
菜品上來,宋銘生順手接過沈素身邊的牛排,自然的切了起來。
下一刻,薑雨柔挽著陸弗延的胳膊出現在沈素的麵前,她手中拿著紅酒杯,笑顏如花。
“沈素,你也來這裏了啊。”薑雨柔笑意盈盈,語氣溫和,像是跟沈素很熟一樣。
“我聽弗延說你以前就喜歡給他買這裏的牛排吃,所以我很好奇,這家餐廳得有多好吃。”
“這不就讓弗延陪我來了嗎?”
一句曖昧的話都沒講,卻字字誅心,薑雨柔是在刺激沈素,話裏話外都是陸弗延對她的特別。
這句話對宋銘生沒有造成任何的影響,他將切好的牛排放在沈素的麵前,輕聲的道:“切好了,大小正好適合。”
“吃吧,別為了不值得人影響食欲。”
此話一出,薑雨柔麵色一變,她不滿的看向宋銘生,隨即又笑道:“沈素,你都不給我介紹一下嗎?這位男士是誰?”
“弗延,沒想到沈素還有男性朋友呢?像我都沒有。”
就連童婉都聽出薑雨柔的畫外音了,她擔憂的看了一眼沈素。
沈素麵色微微有些發白,她手緊緊攥緊衣角,她不是難過陸弗延陪薑雨柔吃飯,而是這麼明晃晃的被人釘在恥辱柱上。
還沒等沈素說話,宋銘生抬眸看向薑雨柔,推了推眼鏡道:“我是沈素的追求者宋銘生。”
“哦對了,你既然跟陸弗延那麼熟悉,他離婚那麼大的事情沒告訴你嗎?”
他這話透露給薑雨柔兩個信息,陸弗延跟沈素沒有關係了,他們怎麼樣都跟她沒有關係。
薑雨柔才是那個外人。
果然,薑雨柔是個聰明人,她目光冷了下來,她看宋銘生總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應該是某個家族的人。
她在心中司量是否是自己能對付的人,這些年在國外她更是學會了趨炎附勢。
“夠了!”
忽然,陸弗延暴喝一聲,周身氣場壓的極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