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無聊之時,看完了一本腦殘虐文。
看著女主被送到反派床上,虐身虐心,被男主毆打,為男主的白月光捐血捐腎!
完了還和渣男男主HE,不禁發出真心國罵:“x,這狗男主,要我,我把他腦袋擰下來!”
說完這句,她穿了!
穿到書裏,大反派的床上。
夭壽了!
她成了這本垃圾虐文裏麵最慘的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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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白激情辱罵垃圾小說之後,眼一閉一睜開。
周圍環境頓時變了。
她腦袋一暈。
一股記憶湧來。
她,竟然穿書了!
穿了剛剛看過的狗血渣賤文。
男主鐘齊楚有個白月光。
在白月光出國期間看上了和白月光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女主。
女主被他哄騙後,男主對對女主是既虐身又虐心。
女主嘛,典型戀愛腦,任男主虐身虐心愣是癡心不悔,任勞任怨還當背鍋俠去搞死大反派。
以致於最後差點被反派的手下搞掛了,男主誤以為女主掛了,才幡然醒悟。
拋棄白月光,和女主雙宿雙飛。
而她穿過來的情節,正好是神奇狗血大成點之一。
男主在遊輪宴上,給全文最大反派下了藥,這藥的解藥,是女主。
如果女主不心甘情願和反派歡好,反派就會掛掉。
女主心係男主,當然不會心甘情願,於是全文最大反派就這麼輕易地掛了。
毫無邏輯的劇情。
接下來地情節,就更神了。
女主作為替罪羊承擔了反派手下最狠的報複。
然後女主不僅沒有憎恨男主,還對向她偶爾伸出一點援手的男主感激涕零、死心塌地,跟著上演一連串渣賤劇情,女主幾乎被虐死後才HE了。
男主一點火葬場都沒有。
當時看完這本,她怒罵什麼垃圾東西,結果自己竟然穿書了--。
江白月扶額,江白月歎息,江白月無語,江白月——
“你醒了?”一道低啞平淡的聲音響起。
時間開始流動。
江白月循聲看去,一個矜貴異常的男人坐在床邊,低著頭神色不明地看著她。
這就是原書最大反派季平之季三爺,背景深厚心機深沉。
男主建立商業帝國最大的對手。就是掛地過於草率了。
“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裏?”季平之勾了勾嘴角,微微偏頭看著她。
額角上有細密的汗,臉頰上有不正常的暈紅,一看就是一副中了毒卻淡定至極的模樣。
江白月腦中天人交戰起來,走原女主的劇情是不可能走的。
寧願當場被反派噶了立馬領盒飯也不可能被男主虐身虐心的。
“嗯?”季平之嘴角的笑容擴大了,細長蒼白的指尖劃上她的臉。
他的手指好冰——江白月打了個哆嗦,被劃過的臉,驀地升起一股涼意和癢意。
心念電轉間,江白月做了決定。
她必須逃脫原主這個身份的垃圾劇情,所以劇情必須偏離原來的軌道。
而大反派活下去,就是劇情脫軌的第一步。
不僅如此她還得盡全力抱上反派這根大腿,才能在接下來可能到來的男主的反撲中保全自己。
這是當下她能做的,對抗劇情的最有效的選擇。
打定了主意,江白月微微仰頭,迎上季平之那雙黝黑的雙眸,綻開了一個笑容。
“我叫江白月,是鐘家送我來的。”
話畢,看著季三爺毫無波動的麵容,她在心裏不斷默念著去XX的渣賤劇情。
心一橫抬起手緩緩覆上了他扶在床沿因為用力而指節發白的手。
觸手一片冰涼,也不知道是本來就冰還是中毒的副作用,他的手沒有躲開——
江白月心下一定,仰頭,閉眼,露出了美好的細長的脖頸。
“我知道您中了毒,用我,我是解藥。”
她盡力克製住微顫的身體,舒展了嘴角的笑,讓自己看起來更從容一些。
良久。
久到江白月都開始想要不然還是噶了算了,又忍不住感慨,不愧是最大反派。
生死關頭也這麼淡定自若。
終於,她聽到了一聲輕笑,然後是一句湊近她耳側的,嘶啞的詢問,“你要什麼?”
江白月的耳廓很敏-感,她條件反射地瑟縮了一下,男人的吐息帶著似乎能灼傷人的氣息。
她忍不住微微側著躲開,睜開眼看向這個已經欺近的男人。
“求三爺的庇護。”她一字一頓,清晰有力。
這麼近的距離,他的睫毛垂下,在臉上打出好看的陰影。
江白月有些恍惚,這個反派似乎長得太好看了些。
“好。”
“啪——”的一聲,燈滅了。
江白月眼前一片漆黑,失去了視覺,因此男人貼上來的觸感,變得分外明顯。
溫熱的氣息,從她的額頭一路輾轉,到了她的唇畔。
她手指收緊,扣住了被她覆住的那隻冰涼的手。
他的手好冷,可是他的唇,好熱。
那隻手突然一個用力,將她的手反扣住,緊緊壓在了床沿。
“你說,我沒死,他們會開心嗎?”
這個男人,他果然什麼都知道。
他的唇離她的唇,太近了。
說話呼出的熱氣,激起她不由自主的戰栗。
“鐘家人肯定不會開心,我肯定要倒黴。”
“有點意思——”
一滴汗從男人的額角劃落下來,掉在了江白月已經染上緋紅的臉上。
這男人,一點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嗎?
江白月咬牙,幹脆往上一蹭,她的唇貼上了那張近在咫尺的唇。
溫熱的,柔-軟的。不像他的手......
嗬——又是一聲輕笑,旋即是一聲似乎是滿足的歎息。
然後便是,用力到幾乎要將她吞噬的吻。
冰冷的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腰。
江白月像是被拋進了雲端裏,迷迷糊糊間想起,原著裏好像沒有女主和反派的感情線啊......
季三爺終於不再肆虐她的唇,安撫地輕輕碰著她,鼻尖抵著她的鼻尖,“明天去嚇他們一跳?”
江白月喘著氣,突然覺得有些羞惱,這人在這個關頭還能想到這些。
不禁惡狠狠地吐字“但憑三爺吩咐”,然後張口,咬在了他形狀好看的下唇上。
“哈哈哈——”他笑得胸口震動,反客為主繼續銜住她的唇。
野獸終於抓到了美味的獵物,開始享用了。
火熱的有力的身軀,完全覆上她的柔-軟。
她成了一隻,無法逃脫的鳥。
冷冽鋒利的味道席卷而來,淹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