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醒過來,頭上滿是冷汗。
“是夢?”
我連忙打開手機,上麵顯示10.23日,十一點五十六分,還有四分鐘。
我立刻撥打男友李開的電話,鈴聲響了很久,卻沒有人接聽。
我的心一點點沉下去,難道他真的出事了?
我連忙跑出房間,卻在客廳看到我的兩位室友正坐在一起看電影。
見我出來,好友趙梅立刻看了過來,笑道:“林芝,你睡醒了?快來一起看呀。”
投屏上播放的是恐怖電影,恐怖的畫麵使得我手機上的鈴聲都渲染了一層詭異。
手機還是不通,我著急地來到兩人麵前,和她們講述我剛才的夢。
趙梅安慰我道:“沒事的,這個點你男朋友估計已經睡了,所以才沒接電話。”
另一位室友甘草的臉色卻變得極其怪異,她指著我道:“林芝,我怎麼記得你沒有男朋友?”
我呼吸一窒,隻感覺血液上湧,全身冰涼。
是啊,我什麼時候有男朋友了?
李開這個人是存在,可他不過是我的一位同事,人雖然帥卻花心至極,公司裏的女同事大多都和他在一起過。
我不喜歡花心的男人,也知道他對我不過是玩玩,因此我從未接受過他。
他什麼時候成了我男朋友?
“我......”我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甘草再度開口:“肯定是你剛才睡懵了,再加上做夢影響了你,才會讓你出現認知錯誤。”
我有點懵,手卻依舊撥打出電話。
鈴聲響了幾聲後便停止下來,這一次竟是接通了。
對麵傳來沙沙的電流聲,而後一道尖叫聲幾乎刺破耳膜。
“林芝,救我!”是李開的聲音,配合著投屏上剛出場的鬼怪,滲人至極。
我下意識地將手機丟開,電話被掐斷。
趙梅看我呆愣原地,立刻走過來抱住我。
“林芝,你沒事吧?你是不是被我們放的恐怖片嚇到了?”
甘草連忙將投屏關掉,將我丟到地上的手機撿起。
“還好,沒碎。你別自己嚇自己,我們陪你回房間休息吧。”
手機遞到我手上的時候,上麵的時間剛好跳到十二點。
一條直播鏈接彈了出來,我剛放鬆下來的心瞬間揪緊,這個直播鏈接正好是我夢裏那個。
兩人顯然也看到了。
我手忙腳亂地準備點掉,隻要我不看,事情就不會發生對不對?
結果忙中出錯,不僅沒有點掉,反而被打開了。
直播中的畫麵與我夢裏的一模一樣。
李開被刀尖直透眉心,那雙手依舊拿到了我們房間的鑰匙。
男女莫辨的聲音響起:“306,真是幸運的數字呢,那就由你們來繼續下一輪遊戲吧。”
“過了午夜十二點,記得鎖好門窗,不要隨意外出哦。”
聲音尖笑起來,好像附在耳邊一樣,讓人汗毛倒豎。
趙梅聲音微顫:“他不過撿到一把鑰匙,又不知道具體地方,別怕。”
誰知,直接間裏的殺人犯像是聽到我們在說什麼一樣,聲音再度響起:“幸福小區三棟,我來了。”
我們的臉色瞬是變得更難看,這殺人犯是有備而來!
甘草自我安慰:“有沒有可能,這隻是李開的惡作劇?”
我不同意:“可為什麼會和我夢裏的一模一樣?”
我甚至都分不清究竟是夢,還是我將此事又經曆了一遍。
趙梅瞪大了眼:“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我兩立刻看向她,異口同聲:“什麼問題?”
“李開怎麼會有我們住處的鑰匙?”
我如五雷轟頂,是啊,他怎麼會有我房子的鑰匙?
這棟房子是我爸送給我的,離我工作的地方近。
我覺得太大太空,便和好友趙梅一起住。之後認識了甘草和汪婷婷,剛好四個房間,便將剩下的兩個租給了她們。
我和汪婷婷是同事,趙梅和甘草也是同事,彼此之間相處也還算和諧。
鑰匙我們四人各持一把,以及我放在我爸手上的一把備用鑰匙,李開是怎麼獲得的?
我連忙跑進房間翻找,不久後,我們三人拿了各自的鑰匙來到客廳。
鑰匙還在。
難道?
這時,手機彈出一條信息,是我們四個人的小群,群名用的是我們的房間號“幸福306”,是另一位室友汪婷婷發來的。
“姐妹們,我鑰匙不見了,你們幫我看看,是不是落家裏了?”
她今天出去約會,有沒有可能是李開偷走了她的鑰匙?
心裏一咯噔,連忙衝進汪婷婷房間,結果一進門就看到鑰匙正擺放在她的梳妝台上。
我們三人麵麵相覷。
見我們沒有回複,汪婷婷繼續道:“你們找到了沒有?都睡了?”
她的話語從詢問變成了埋怨。
“我就知道你們靠不住。”
“剛才還發朋友圈說在家看電影呢。@趙梅@甘草,你倆別裝死,幫我看看鑰匙在不在又不會少塊肉。”
最開始的汪婷婷還是很好的,說話溫柔,從不多言。可隨著越發相處,她就原形畢露。以自我為中心,說話也尖酸刻薄。
不過終究是沒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就是說話不討喜,倒是不影響我們之間的友情,大家都選擇包容她。
此時更是誰都沒有心思和她計較。
趙梅打字回了信息:“在你房間。”
嘴裏卻在和我們說著:“既然我們鑰匙都在,那李開的鑰匙究竟是怎麼來的?”
我想起好幾次我進辦公室彙報工作,出來都看到李開碰巧路過我工位。
“有沒有可能是他偷拿了我的鑰匙,複製了一把?”
正疑惑間,客廳卻再度傳來聲響。
我們出去一看,原本關掉的投屏被重新打開,恐怖電影已經換成了我看的鬼怪遊戲直播間。
“我到了哦。”
直接間中畫麵正好落在幸福小區3棟的字樣上。
我隻感覺身體發寒,他竟然真的找來了!
“報警,快報警!”
電話撥出,卻發現手機已經沒了信號,連報警電話都打不了。
緊接著是直播間中樓下大門打開的聲音,殺人犯沒有選擇坐電梯,而是走樓梯。
昏暗的樓道,隻有綠光瑩瑩,還有沉重的腳步聲。
趙梅猛地喊道:“快!把門反鎖,窗戶關緊!”
我們三人立刻行動,關門的關門,鎖窗的鎖窗,反鎖過後還不放心,特意搬了重物牢牢抵在門上。
趙梅還在撥打報警電話,嘗試接收手機信號以及檢查網絡。
“網絡沒有問題,隻是無法聯係其他人,也不能用其他方式報警。”
“我們好像被圈在了一個空間裏麵,除了這個空間裏的人,其他都被屏蔽了。”
甘草嚇得身體發抖,臉色蒼白:“這怎麼可能?難不成對方是什麼頂級黑客?”
趙梅搖頭:“不像是黑客,更像......”
她手指向直播間上的名字,鬼怪遊戲。
“是靈異力量!”
正在此時,外麵傳來了拍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