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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被推開，周衍之一身酒氣，他鬆了領帶。

我下意識假寐，昏暗的燈光下他看不出來，床的另一邊陷了下去。

可卻一直沒有動靜。

良久，他起身出去。

我睜開眼，他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屏幕亮起，有消息進來。

我試了幾回都沒有解鎖成功，直到腦海裏閃過資料上的日期。

鎖屏從上下兩側劃開，果然是顧苒苒的生日。

微信消息置頂是一個半月的表情包，消息內容多是周衍之的轉賬。

還有地點定位，都是酒店。

最後一條信息是顧苒苒問周衍之能不能給她一個未來。

他回複：「我會的，你相信我。」

我記得很久以前。

他牽手時候都會緊張得手冒汗，說話結巴；上班得到兩顆好吃的糖都要帶回來給我；領證時在民政局給我寫婚後保證書，把所有銀行卡都交給我保管；下班了著急回來陪我吃飯；每晚都要先哄我入睡。

而我也曾以為，自己嫁給了愛情，我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了他。

當二人的卑劣行徑全然暴露在我麵前的時候，我還是氣得發抖。

全身止不住的顫栗。

微信往下滑了小一會才看到我的名字。

消息聊天日期停留在幾天前。

手機振動，半月發來消息。

「衍之，我好像有些不舒服，能來陪陪我嗎？」

我屏息，退出聊天框，把消息設成未讀後重新躺下。

門打開了，他坐下，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帶著潮氣。

寂靜把衣服摩擦的聲音無限放大。

沒多久，周衍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