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婉柔忍氣吞聲,任君采摘的樣子,許峫感覺自己還挺像反派的。
但事實上卻是白熙瑜先算計的他,還意圖殺了他。
許峫笑了笑,不搞白家是不可能的,毒酒他都喝了,要不是人間仙子圖這東西被激活就了他一命,指定是涼涼了。
白家要搞,蘇婉柔也要搞!
正好用來刷獎勵!
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選擇兩手都抓!
許峫推開門,隻見老金猶如鐵塔一般守在門口,透過縫隙能夠看見一名秀氣的青色衣裙少女叉腰怒視,滿臉無語的樣子。
“表妹,我剛才在和蘇掌櫃商談生意呢,什麼事這麼急急燥燥的。”
許峫淡淡的道。
蘇婉柔臉色有些不自然。
“表哥?你真在這裏?你從王府出來了!你終於肯出來了?”
齊翡玥麵色狐疑,這時老金終於挪開身體,她才得以觀察到許峫的神情,瞧見清澈的眼神之後,從狐疑變成呆愣,而後連忙道:“表哥,你沒事了?你中的陰邪解開了?”
她見過隻剩下本性的許峫,眼神的非常渾濁,甚至有種癲狂的感覺。
“嗯嗯,算是脫離了。”
接著,齊翡玥從呆愣,立馬就變成了欣喜,一個飛撲直接就掛在了許峫身上,歡呼雀躍起來:“好耶,表哥終於不是瑟瑟的表哥嘍!”
齊翡玥抱的非常緊。
許峫還沒多大的時候,母親青妃就去世了,他便被托給嫣貴妃撫養,嫣貴妃算是青妃閨蜜,關係非常要好,待他如親生兒子。
而齊翡玥是嫣貴妃的侄女,被封為皓玥郡主,小的時候就經常進宮玩耍。
忽然,他感覺自己的肩膀處涼絲絲的,發現齊翡玥正在抹眼淚。
許峫不想氣氛壓抑,笑著道:“好了,這不是回來了嗎?”
齊翡玥哼哼唧唧道:“我真的討厭表哥以前的樣子,很多次我站在窗口看你,我甚至不能進去,每次你那個樣子,別提我看了有多心痛!”
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許峫內心歎息一聲,有所得便有所失去,幸運的是,他這算是失而複得。
一旁的丫鬟上前一步,似乎鼓足了勇氣才說出來。
“小姐已經接管了齊家許多產業,每日打理操勞已經十分費神,卻還要在晚上鑽研醫術,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複習前一日學的醫藥知識,頭發都白了許多呢!”
“阿簫!”
齊翡玥連忙叫住她,臉上露出責怪的神色。
“也是苦了你了。”
許峫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腦海幻想出小丫頭挑燈夜讀的樣子。
齊翡玥拉著許峫進了房間,關上門檢查起來。
“你幹嘛!”
雖然是關著門,但站在眼前的可是自己的表妹,許峫連忙製止了她。
“我測試一下表哥你是不是真的恢複了啊!”
許峫哭笑不得,哪有這種測試方法的,這個傻姑娘。
“對,這樣是沒用的,跟我走!!”
隨即,齊翡玥拉著許峫就走。
這方向是要朝著臥室走去。
許峫想到了屋內淩亂的場景,走過去趕緊遮擋起來。
倒不是做賊心虛,主要是齊翡玥才十九歲,看見了不好!
“表妹,我真沒事!”
許峫把她給拉了出去,才鬆了一口氣。
“談談正事吧,是酒樓生意出問題了?”
齊翡玥掌管的生意大部分是酒樓,急匆匆的要找過來,肯定是出事了。
說起酒樓的事情,齊翡玥就一臉憂愁,但很快又想起什麼,眼神驚喜,道:“對啊表哥,你可是奇才,快幫我想想辦法!”
蘇婉柔察覺到不妙:“郡主,是不是離州那幫家夥反悔了?”
“嗯嗯,離州物產豐饒,木材、果釀和多種青菜都是我們要的,這關係到我們的新產品,還有下個周的三場大宴,先不說新產品的損失,光是三場大宴沒法弄我們就損失了上千萬兩銀子。”
最重要的是名聲的影響,間接導致的損失更是一個天文數字。
齊翡玥道:“唯利是圖的家夥!隻能我出麵了!”
蘇婉柔鬆了口氣道:“離州的供貨商並不知道醉龍居的幕後老板是郡主,如果郡主表明身份,定然會毫無疑問的選擇跟我們合作。”
齊家算是王公貴族,在大殷也是排在前列的家族,郡主拋頭露麵做生意影響自然是不好的,而這也跟許峫有關係,從小許峫就灌輸她自立自強,有責任心等觀念。
下了樓,他被齊翡玥拉至馬車之中,相比於許峫來時坐的可就要奢華多了,名貴的貂裘獸皮,鑲金帶玉的內飾,還有各種珍奇水果。
“我已經調查清楚了,表哥你之前創立的三處產業,有極大可能是被白熙瑜那個賤女人給蠶蝕了。”
齊翡玥小臉憤然,粉拳緊攥。
老金駕駛馬車緩緩向漢王府前進,聽到這話忍不住道:“郡主殿下,那你還跟蘇婉柔合作?”
齊翡玥不屑的道:“你以為我真跟她合作?”
“都城內最近有十幾場大宴,我把最難搞的推到了她的酒樓,別說是賺錢,不賠錢都算她有本事!”
“敢針對我表哥,我弄死她!”
老金沉默住了。
許峫讚賞的笑道:“不錯,小玥兒真是長大了,有心機了還!”
“哼!”
齊翡玥傲嬌的抬起頭。
回到王府,門口的位置竟然被身穿綠甲的士兵給團團包圍住。
“藤甲兵,殿下!是楚王的人!”
老金在外麵道。
王府是可以養親兵的,但不能在城內,會擾亂秩序。
楚王乃是母妃嫣貴妃的兒子,在皇子中排行老七,可以說楚王已經違反了規矩,若是太子黨有心搞事,嚴重點楚王的這些兵權都會被收掉。
齊翡玥拉開馬車的簾子往外看去,皺眉道:“大表哥是不是聽到表哥的什麼消息,所以趕緊過來了?”
許峫道:“走,下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