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
太子寢宮。
“殿下!”
“殿下!”
一個身穿黑布衣的青年,麵容冷峻,踏步來到前方。
“準備好了吧?”
主位上,太子端坐其中,眼眸狹長。
“準備好了!”
“今夜就是那個廢物世子的死期!”青年冷笑說道。
“此事!”
“再謹慎一點!”
“你拿著我的令牌去找冷血和鐵手,讓他們兩個走一趟!”太子眸光更冷。
“殿下,這是不是小題大用了?”
“鐵手和冷血,乃是天字號殺手,從未出錯。”
“出動一次,便要十萬兩,這......”
“讓屬下去一趟,便好了!”青年麵容上一陣錯愕。
“糊塗!”
“這廢物世子挺會藏拙!”
“此次若是不成功,那下次殺他,就難了。”秦壽眼中殺氣騰騰。
想起今日!
他堂堂大秦太子,居然在一個廢物世子的手上吃癟!
這口氣!
他是越忍,越氣!
另一邊。
鎮北王府中。
秦墨倒是神色悠然,精心泡上一杯好茶。
茶香,四溢!
滿屋都是茶香!
茶幾上,還有上等的桂花糕!
他挺直腰板,坐在座位上。
窗外,
一陣暗香襲來,秦墨立即打了一個激靈。
手持茶杯,獨立在窗台前。
今夜,
風冷,月寒。
寂寞在心頭難耐,
乳霜還沒回來,侍劍也在忙些別的。
他,
也在等太子的下一步動作。
百無聊賴,吟詩一首吧!
“花褪殘紅青杏小。”
“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
“枝條上柳絮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裏秋千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消。”
“多情卻被無情惱。”
秦墨左手舉杯,背負右手,緩步前行,念到最後一個字。
才很裝蒜的轉過頭來。
望著眼前的美人,頓時愣住。
對麵的女子也是楞在原地。
兩人大眼瞪小眼。
因為來的是,不是秦如霜,而是秦月,大秦九公主。
“你......”
“你竟然還會作詩?”秦月瞪大了雙眼,眼眸滿是驚愕。
她得到秦皇敕封,夜不能寐。
思來想去,竟然鬼神神差的來到了鎮北王府。
停落在秦墨的窗子前。
見他突然說話,還以為發現了自己,這才進門。
隻是!
她萬萬想不到,這個家夥居然還會作詩。
她雖然不懂,但這詩句,頗有意境。
頗有大家風範!
“本少爺乃是天命少年!”
“卜、醫、問卦,樣樣精通,念兩首詩句算什麼?”秦墨興致全無,坐在座位上,大口喝茶!
“哼!”
“又在說大話!”秦月冷哼,瞪了他一眼。
其目光,卻不自覺的落在秦墨身上。
大秦以武立國!
所以,大秦的大多數人都沒有多少文采。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的那首詩的緣故,此刻,秦月望著眼前發光的少年。
竟不自覺的臉頰燒紅。
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
“你當真會算卜?”
“不然,怎會多備茶具?”秦月望著已經擺好的茶杯,還有桌子上精心準備的點心。
心中,不由得起了一個荒唐的點頭。
他,竟然為我做這許多?
“這是自然!”
“不過,九公主深夜前來,若是傳出去風言風語的,我這名聲可怎麼辦啊?”秦墨厚顏無恥的直搖頭。
唇角微微泯成一條直線。
同時,眉頭微微一皺。
似乎遇到一個極為苦惱的事情。
“你......”
一聽這話,秦月瞬間瞪大了雙眼。
這家夥!
簡直無恥!
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在這鬼神神差之下,她不由的想起他剛剛念詩時,風騷的樣子。
還有今天,秦皇說的話。
“嗯!”
“放心,要是傳出去了,我......對你負責!”
秦墨喝茶的動作頓時愣住。
這?
什麼情況?
撩人,反被撩了?
頓時茶水卡在喉嚨裏,頓時噴出來。
另一邊!
兩個身穿黑衣的,悄無聲息的潛入鎮北王府。
他們的身材雖然高大。
但靈動猶如靈貓,動作輕盈,不發出一絲響聲。
兩人已站在屋頂上。
“大哥,太子讓我們來殺那個廢物世子,這怎麼有兩個人?”
“有兩個更好!”
“為什麼?”
“殺兩個人,便有兩個人的錢。”
“大哥英明!”
兩人商議完畢,便猶如一支離弦的箭一般。
激射出去!
“砰!”
兩人撞破窗子,身子一滾動,便揮動手中的刀砍向秦墨!
“砰!”
秦墨連忙一閃,這一刀頓時砍在了茶幾上。
茶幾被砍成了兩半!
剛想繼續進攻!
“嗖!”
“嗖!”
“嗖!”
破空聲響起,冷血連忙躲避。
可!
他雖及時躲開,但小腿上還是被刺穿,鮮血噴湧。
仿佛被野獸正在撕咬。
什麼情況?
難道這廢物,真會藏拙?
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而他的兄弟,鐵手,已被一箭刺穿腦袋,死了!
他倒是反應疾快。
強忍心中的疼痛,便向外衝去。
“砰!”
剛剛跑到門口,卻被一大腳踹在胸口。
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剛剛爬起,脖子上就被六七把刀架著。
雪白的刀身亮的他眼花繚亂!
“好大的膽子!”
“竟然敢行刺公主!”冰冷的聲音傳來。
冷血心中一驚!
公主?
他們刺殺的是鎮北王世子。
這?
難道,找錯人了?
秦月此刻,暴怒至極!
這麼多年了!
她好不容易才遇上了一個談得來的男子。
而且,
還是她父皇看好的駙馬。
良辰美景在前,
說不定,真的會發生什麼有趣的故事,
但這兩個家夥。
竟然把這個氛圍給破壞了。
“說!”
“是誰派你來的?”公主聲音清冷。
“我......”
“不能說,求公主刺死!”
“是我無能,但求一死!”
黑衣人慌了,連忙出聲求饒。
“想死?”
秦月怒了。
“一心求死,是因為太子吧?”秦月冷笑。
“你......”
黑衣人愣住,垂下腦袋。
雖然沒明說,但已然說明一切。
“太子可惡啊!”
秦月卻咬了咬牙。
這太子,偏偏選自己開府建牙的時候行刺?
她倒要問問。
父皇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