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
今天周末,黎姝躺在沙發上,一邊啃蘋果,一邊看攻略。
靠著買彩票,她賺了不少錢,她想做點事。
還需要留點錢來收買人心、打點關係,想要掌控星曜不是件簡單的事。
黎母逛街回來就看到她這副懶散模樣。
“姝姝,你和小婧最近鬧別扭了?”
黎姝第一反應就是夏婧找媽媽告狀,眼神微寒。
聊過後才知道夏婧在咖啡館打工,正好被黎母遇到,就給了她兩千塊。
還告狀說她沉迷買彩票,挨了黎母好一陣訓。
“你放心,我有分寸,就是和同學買著玩,不會亂花錢。”
黎母見此,也不再說什麼。
隻是提點了她一下,與其拿著錢去玩,不如施點小恩小惠收買人心。
對於那些有能力卻沒錢的人來說,雪中送炭能換來更大的收益。
黎姝知道她說的是夏婧。
笑了笑,沒說話。
晚飯時,黎明年打來電話,說他今晚有應酬,會晚點回來。
與此同時,黎姝收到一條短信。
私人小區的地下停車場,成熟儒雅的中年男人擁著女人進入電梯。
燈光昏暗,她還是一眼就認出黎明年和夏婧。
夏婧穿著黑色抹胸短裙,化著濃妝,性感撩人,和平時清純可人的模樣完全不同。
黎姝眼底迸射出冷光。
而餐桌那邊,媽媽還一臉幸福地叮囑他少喝點酒。
嗬,人渣。
“我也不吃了。”
黎姝換了套衣服,開車去那個高級小區。
早在意識到黎明年和夏婧有奸情時,她就將黎明年名下所有房產查了一遍,一開始沒查到這裏。
因為這裏是以黎明年秘書的名義買的,專門供他在這幽會小情人。
從秘書口中得知,夏婧不是第一個。
兩人已經在一起三個多月,一有時間黎明年就會讓他把夏婧接到這裏來廝混。
黎姝把他樓上那套房租下來了。
靠在陽台能聽到樓下傳來的動靜。
一想到曾經敬愛的爸爸在樓下和以前的好朋友,她就一陣惡心。
沒多久,樓下傳來砸門聲,接著一陣兵荒馬亂,她還看到夏婧不著寸縷躲在陽台。
嘖。
醜陋。
沒一會兒,有人按門鈴,她打開門,周易提著相機走進來。
“這是拍的照片,你看看。”
黎姝掃了幾眼:“打上馬賽克交給學校那些吧主,多給點錢。”
“放心,保準查不到你身上,”周易見她眼眶通紅,頓了一下,拿出紙巾給她。
“謝謝,這是你要的消息。”
周易是她同學,家裏搞地下勢力的。
她用周家死對頭一個據點的消息,換周易幫她。
上輩子,她被黎明年趕出家門,租了套小房子,有次晚上回家時遇到流氓,是周易出現救了她。
後來,她聽說周易在勢力鬥爭中被人亂棍打死,比她還短命。
她給出消息,希望他早做防範,也算報答救命之恩。
黎姝回去時,黎明年一臉菜色坐在客廳,精神萎靡不振。
周易帶著幾個小弟闖進去的時候,他和夏婧正在客廳親熱,當即被嚇得臉色白了。
偏偏那幾個流氓混混一開始態度囂張,說是找人尋仇,後來說認錯了,道歉態度很好。
他沒帶保鏢,場麵又尷尬,隻能息事寧人。
不過經過這麼一打擾,也沒心思再辦事,讓秘書把夏婧送回去,他自己回來了。
“爸,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生病了?”
黎明年還在想今天那事,擺手:“沒事。”
“你是我們家的頂梁柱,要是身體不舒服一定要治,你病倒了我和媽媽怎麼辦,”黎姝像個貼心小棉襖,隻不過沒像從前那樣抱著他手臂撒嬌。
“正好我今天讓林媽熬了薑湯,我去給你端過來。”
她走到廚房,看到燉鍋裏熬著的薑湯,立馬將一顆藥丸放進去攪勻。
黎明年哪有心情喝薑湯,但架不住女兒哀求,勉強喝了。
黎姝眸子微閃。
這是讓人不行的藥,看你還怎麼出去鬼混。
黎明年絲毫不知道女兒給自己下藥,心不在焉地回了書房,沒多久又匆匆跑下來。
黎姝隻以為他是去調查今天壞他好事的人,沒放在心上。
結果接下來兩天,黎明年都沒回來,忙得腳不沾地。
而夏婧,一天天也過得提心吊膽。
學校論壇最近有個很火的帖子,掛在最上麵:青春女大學生深夜陪富豪。
帖子沒有指名道姓,照片也打了馬賽克。
紅色沙發、牆上掛著油畫《秋千》,強烈的色彩和曖昧的油畫,讓人浮想聯翩。
這場景,夏婧再熟悉不過。
看評論區各種猜測議論,有人把猜測範圍縮小到雲大、中文係,讓她更加不安。
一定是昨晚那些小混混搞的鬼。
她努力回想,當時她藏得快,有沒有被人看到正臉。
不僅是她,在星曜的黎明年在忙得腳不沾地之餘,也聽到了些風言風語,做賊心虛的他難免不安。
特別在這時候,夏婧還打電話來哭哭啼啼。
黎明年安撫兩句,掛了電話去開會。
最近公司遭受打壓,多個連鎖超市曝出超標貨、含有有毒成分,經銷商紛紛退貨。
“怎麼樣,查清楚是誰針對我們了嗎?”
“是——顧三爺。”
聽到這個名字,辦公室一堆股東臉色大變。
聽清楚事情原委,黎明年氣得不輕,回家就扇了黎姝一耳光。
幸好黎姝見他臉色不對,在他過來時躲到了一邊。
黎母怒了:“黎明年,好好的你打孩子做什麼。”
“你看看她幹的好事,跑去破壞顧羅兩家聯姻,惹怒了三爺,現在星曜都要被他整垮了。”
黎姝震驚。
弄清楚事情原委,有被氣到。
這段時間安然無恙,若不是有意提起,她都快忘了顧珩這個活閻王。
這人什麼意思,睡也睡過了,演也演過了,還不放過她。
她提著包就走,黎母在後麵追:“你去哪兒?”
黎姝沒回她,氣衝衝出了門,剛準備打車,麵前就停了一輛邁巴赫。
齊栢降下車窗:“黎小姐,請上車。”
黎姝有種被人算計到的憋悶感。
心裏對顧珩更不爽了。
車子開回顧家,進了顧珩的私人院子。
這裏除了周圍守衛的保鏢,沒有傭人。
她被領到客廳時,正巧看到一個渾身鮮血、半死不活的人被拖出去。
顧珩正用帕子擦拭手上的血跡。
整個人邪佞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