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入宮的並不止我一個,還有其他家的女兒,隻是庶出的怕隻有我。
皇上前年才剛剛選秀,如今不過兩年,因此並沒有大選。
隻是挑選了一些合適的世家女子,直接送進了宮裏來。
入宮後,我們就要先去皇後宮中請安。
馬車停在宮門口,有嬤嬤過來接引我們,接著又帶著我們去皇後住的坤寧宮。
一路上,我能察覺到很多人看向我這邊,不過礙於宮裏人多口雜,並沒有人說什麼。
來到皇後宮中,我們向皇後行了禮。
皇後今年二十六歲,和皇上兩人據說是青梅竹馬。
不愧是宮中身份最尊貴的女人,皇後一眼看去就雍容華貴,自帶著氣質和威嚴。
和想象中不一樣,皇後很溫柔。
我們請安後,她就讓人帶我們去各自安排好的宮中了。
這次跟我住在一起的,是都察院禦史之女,鄭寧荷。
我們住在安妃宮中,按理說入住了是要跟安妃去問好的。
我正準備叫鄭寧荷一起,她倒是先差人過來了。
「我們家小主身子不適,就先不去安妃那邊了,明日再去拜訪。」
我點了點頭,又示意性的關心了兩句。
鄭寧荷倒是見風使舵,不去不外乎是因為安妃也不怎麼受寵。
如今安妃侍奉聖駕也有六七年了,膝下仍舊無所出。
安妃宮中焚著淡淡的香,很是令人舒服。
看見我進來她放下了手中的書,「這位便是景貴人吧?果然年輕貌美。」
我衝她俯身行禮,「嬪妾多有叨擾,住在啟祥宮日後還得勞煩娘娘關照。」
聽見安妃叫出我的身份,我倒是有些驚訝的。
沒想到她不出門,還知道我是哪個。
果然這宮裏的人就沒有笨的,想必這次入宮的人,各個宮裏的妃子們都已經提前打探過了。
安妃聽見我的話笑了笑,「景貴人這般姿色,想必很快就能博得盛寵,日後誰關照誰還說不準。」
她沒有接我的橄欖枝,安妃早年間也是從容妃那邊出來的。
後來在容妃的打壓下,漸漸隱藏鋒芒,沒有那麼受寵了。
不過她沒有站隊皇後,也沒有背叛容妃。
我們寒暄了幾句,我也沒有多留。
轉眼入宮已經三天了,昨天皇上召幸了鄭寧荷,今日她回來了就愈發的高調了。
前幾天說身子不適,這幾天也沒見去安妃那邊。
我坐在屋子裏看書,瞧見鄭寧荷經過。
她朝著屋子裏看了一眼。
「最近禦花園裏花兒開的豔,你不一起去轉轉?」
畢竟我們一同入宮,又住一個地方,多少得跟我客氣兩句。
我搖了搖頭,「還是不了,花多了我聞著不舒服,多謝寧貴人好意了。」
鄭寧荷撇了撇嘴,沒再多說什麼,扭著腰就離開了。
才不過剛一個時辰,就聽見門口傳來一陣嘈雜聲。
就連安妃也被吵了出來。
「這是怎麼了?」
安妃看著被人抬著的鄭寧荷,麵色帶著幾分關切。
瞧著鄭寧荷像是挨罰了,應當是被打了板子。
她麵色蒼白,滿頭大汗。
宮人顧不得許多,將她帶進了宮裏。
跟著的公公也不敢不回答安妃,「方才在禦花園,小主不小心得罪了容妃娘娘,娘娘一怒之下,讓人打了小主板子。」
安妃皺了皺眉,轉頭讓自己的丫鬟拿一些藥去,多餘的也沒說什麼了。
此事倒是讓我心裏警醒了幾分,容妃怕是不好應對。
臨近晚上,敬事房公公來了。
「恭喜小主,賀喜小主,今天皇上翻了您的牌子。」
我麵上一喜,轉頭示意旁邊的丫鬟,抓了幾顆金瓜子給他。
畢竟我是尚書府出來的,賞人這些東西,父親早就準備好了。
晚上,鳳鸞春恩車接我去了皇上那邊。
沐浴過後,便有嬤嬤教了伺候皇上的法子。
說不緊張是假的,就算我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可畢竟現在麵對的是皇上。
皇上宮殿很是奢華。
幾個公公將我抬了進去。
我從被子緩緩爬了進去,探出頭便瞧見了皇上。
他眸子很黑,鼻子也十分高 挺。
盡管已經過了三十歲,可確實生的好看。
「你倒是膽子大,還敢盯著朕看。」
「皇上九五之尊,威嚴懾人,嬪妾是被您的龍氣吸引,不自覺就轉不開眸子了。」
皇上似乎並沒生氣,笑了兩聲。
「你第一次侍寢,不怕?」
我搖頭,「嬪妾怕,也隻是怕伺候不好皇上。」
寬衣解帶,我很是主動。
男人嘴上不說,可實則都喜歡放 浪些的。
一晚過後,我知道皇上已經記住我了。
動 情時,他輕喚我阿景。
所有人都不知,容妃有一個妹妹。
當初入宮三月便溺斃,皇上傷神許久。
那女子,名喚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