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出征三個月時,帶回了個懷孕六個月的啞女。
聽到這個消息,我仰天大笑,親自去迎接,甚至以娶妻的架勢迎她進門。
所有人都以為我瘋了。
侍衛無數次問我,“夫人,要不要暗中把人做掉?”
我嚇了一跳,又在啞女身邊加了十個護衛。
這可是本文男主的媽,肚子裏懷的可是男主。以後得榮華富貴,都得指望這娘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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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綏遠出征三月,歸來時,帶了個懷孕六個月的啞女。
侍女猶豫了半晌才對我說道:“夫人,將軍他......一定是有自己的良苦用心的,那啞女是邊關人,將軍之前肯定是未曾見過的,這孩子,絕對不是將軍的......”
“我倒希望他是。”我抓起貂裘大衣,“走!牽馬來,即刻趕往驛站,去迎接這位貴女。”
當夜,風雪交加,許是沒想到我會直接殺過來。
當我一腳踹開蔣綏遠的房間門時,他衣服正脫了一半準備睡覺。
房內,隻有他一人。
“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
“人呢!”我將他旁邊推了推,“我問你!人呢!”
侍女麵有難色,“將軍,你就承認了吧,夫人什麼都知道了。”
臨門一腳的事情,蔣綏遠竟然賣起了關子,“知道了?”
蔣綏遠表情嚴肅,他讓侍衛都出去,房間內隻剩下我與他。
我問道,“她是叫繁易嗎?”
他重重點頭,“是,懷孕六個月,啞女,夫人咱們這回肯定是找對了!”
我們兩個人相視一笑,可算找到了!
我和蔣綏遠都是穿書過來的。
時間上的偏差導致我們來了兩年半都完成不了任務。
經過我們兩個抽絲剝繭後才發現,這書的男主根本就還沒出生呢!
“這兩年半算是白白浪費了。”
“也不算浪費,至少我們練習了時常兩年半。”
我此話一出,蔣綏遠瞪了我一眼。
我們商量數月,最終找到了一個最好生存的方法:
找到男主他媽,從小培養感情,讓男主護我們倆一生榮華富貴。
根據書中說的,男主出身貧寒,卻有能力有抱負,十八歲起兵造反,成為一代明君。
趁著現在男主他媽沒能耐沒背景,咱們先找到好好伺候。
等到男主長大,就算賞我們仨瓜倆棗的,也夠我們生活了。
如今啞女找到了,那必須讓她看到我們的誠意!
於是當天,我與蔣綏遠便帶著啞女風風光光地往家走。
跟迎娶正妻的排場差不了多少。
啞女麵有難色,她咿咿呀呀地叫喚著,手上一個勁兒地比畫著。
我能看懂一些手語,但不想看。
於是,按住了她的手,溫柔地說道:“姑娘,你一人懷著孕實在是太偉大了,我實在太感動了。你放心,既然將軍把你帶了回來,以後將軍府就是你的家,以後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啞女眼中泛著淚珠,她重重點頭。
我轉身,叫了侍女。
侍女眼中帶著期待,“夫人,是要讓人暗中把她做掉嗎?”
我嚇了一跳,“做掉什麼做掉?!別瞎說,去把我帶來的糕點拿來,給人家送去。”
侍女神色複雜,看我的眼神中,竟然還帶了幾分同情。
我又補充了句,“給我找幾個人保護她,絕對不能出差錯!”
照顧好眼前的這個啞女就是當下最重要的事情,別的什麼都要往後站。
就連這從關外回將軍府的一段路程,我都舍不得這啞女離開我半步,我召她入了我和蔣綏遠的轎子裏。
“入了將軍府,你就是這將軍府中的第二個女主人,丫鬟婆子,小廝管家,隻要你願意,盡管使喚,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腹中的孩子!”
說著,我指著旁邊的蔣綏遠說道,“包括將軍,我們都會為了你還有你的孩子服務。”
“是的。”蔣綏遠補充道,“你要是覺得孩子少個爹,我也可以。”
我瞥了蔣綏遠,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也可以。”
繁易神色慌張,不停地擺手。
蔣綏遠說道:“我的意思是,等男主等孩子出生,可以記在我的名下,以義子的身份。”
繁易鬆了口氣,對我們表示感謝。
蔣綏遠扭頭看我,眼神中帶著哀怨,“你剛才不會是真想把我送人吧?”
我義正詞嚴:“一切以大局為重。”
“滾一邊去。”他瞥了我一眼,“晚些時候,我要進宮向皇上述職,晚上宮中設宴,我就不回來吃飯了,不必等我。”
我點頭,“本來也不打算等你,我現在忙得很。”
我們風光進了將軍府,蔣綏遠就走了。
留下了我和孕吐不止的繁易,我聽家中有經驗的廚娘說酸能止嘔,立刻便要上街,啞女拉住我,打了個手語,我胡亂猜,應該是她不好意思讓我去的意思。
“旁人買的吃食我不放心,我去!”我忙寬慰她。
“靈夢!走!陪我上街,我去找全京城最酸的東西。”
帶著侍女在集市上買蜜餞的功夫,竟然就有謠言就像是張腿直往我的耳朵裏麵鑽。
“聽說咱們的這位撫遠將軍啊,在關外尋了一位妙齡女子。”
“據說還懷孕了!”
“他們夫妻二人不是早就不睦了嗎?”
“將軍夫人一直無所出,隻怕是要被休妻了!”
“真是個可憐的女人,這要是二人和離了,將軍府那麼大的家業隻怕是要被這撫遠將軍和那個小娘子侵占了!”
......
侍女在一旁聽著,氣憤不已,“夫人!您怎麼一點也不生氣啊!您真打算把將軍夫人的頭銜拱手讓人嗎?”
我現在滿心滿眼都是琳琅滿目的蜜餞。
“老板!把你們這裏最酸甜的蜜餞都來一份。”
一時間,城中的婦人們都在為我不平,男子們都說我是婦人楷模。
可我隻想著這啞女肚子裏的孩子能快快長大。
包了蜜餞回將軍府,家中小廝就匆匆來報,說是將軍在宮中惹事了!
“他怎麼了?”
我忙將手中的蜜餞塞到丫鬟手上,“把這個拿給繁意姑娘,我去趟宮裏。”
路上,小廝說是蔣綏遠在晚宴上和人起爭執打起來了,“姑爺下手重了些,聽說險些打死人了!”
“真是瘋了!”我捏緊了拳頭,氣衝衝地往宮中去。
現在我和他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在這謹小慎微,他卻在宮中給我惹事?!
真是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等我趕到宮中見到蔣綏遠時,鬧劇已然停止了。
見我來,蔣綏遠明顯有些慌張。
“你打了誰了?”我的視線瞥到了一旁的男人,等看清那個人的麵孔,我就不覺得奇怪。
竟然是陸元!
陸遠是當朝皇上的八弟,算是個閑散王爺,平日裏遛鳥鬥雞,沒個正形。
可偏就是他,卻對我情有獨鐘,從小糾纏到大,估摸著快有十年了。
“漪眠妹妹,別怕,我今日為你出氣了。”
我皺著眉,“什麼出氣?為何而出氣?”
陸元指著蔣綏遠,“他出征帶回來個懷孕女子,這事擱誰都忍不了,不光負你,如今還想讓你伺候月子,今日我若不幫妹妹除了這口惡氣,我就不行了!”
他說著,就作勢要繼續打蔣綏遠。
蔣綏遠躲在我身後,“你知道個屁,那可是貴女,那孩子生出來就得是我兒子,我倆樂都來不及呢!”
陸元震驚。
他氣得發抖。
“你,你!蔣綏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出征三個月,那女人都懷了六個月了。你不光給我的漪眠妹妹戴綠帽子,還給你自己戴,你臭不要臉!你還我漪眠!”
眼看著兩人吵得越來越激烈,我一時著急,伸手竟給了陸元一巴掌。
聲音清脆。
讓兩位習武之人會瞬間停了動作。
蔣綏遠咧著嘴巴,“誒呀,王爺挨打了呀~”
我嗬斥:“你閉嘴!”
陸元撇著嘴,“漪眠妹妹,我幫你出氣,你竟然打我。”
“打的就是你!咱家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繁易姑娘人美心善,我不光要好好伺候她,她生的孩子我還供起來,以後我給孩子換尿布,我教孩子我讀書寫字!”
陸元瞠目結舌,“瘋了......我的漪眠妹妹瘋了,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女人!我現在就派人把那個啞女做掉,她要讓她這輩子都生不出孩子!”
他最後的話,正好踩中了我與蔣綏遠的雷區。
男主她媽生不了孩子,誰保我們平安?
我們夫妻齊上手,將陸元按在地上揍。
尤其是蔣綏遠,專攻下三路,嘴裏還咒罵著:“你敢讓男主他媽生不出,我就讓你以後生不出!”
打得陸元連連求饒。
沒過一會家中小廝便來了,他焦急地喊叫,“將軍!夫人!那個啞女......不見了!”
不見了?
我立馬轉頭看向陸元。
陸元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不是我幹的啊,我派的人還沒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