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王世子中了一種奇怪的毒,他的雙腿突然沒了知覺,整個京城的名醫都看遍了,隻診斷出來世子是中了毒,卻沒有人能把毒給解了。
於是,平陽王貼出告示,誰若是能把他兒子的毒給解了,他便賞金千兩。
師父愛財如命,這筆錢他不可能不賺。
可是下山的話,舟車勞頓,他怕他這把老骨頭散架。
於是,師父派我下山給平陽王世子解毒。
可我卻在下山路上,腦子裏突然蹦出了一個奇怪的聲音。
【即將提前解鎖劇情,請宿主做好準備。】
我還沒弄明白這道聲音是從哪裏來的,我腦子裏便蹦出來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麵。
我即將去治病解毒的這個人,他有個心上人,自認為腦子天下無敵好用。
她提醒世子,我不可留。
她說:「倘若某天她為你的政敵療傷呢?此人狼子野心,不可不防!」
於是,他們一合計,設計將我害死,還在我死後辱我師門,逼我師父自盡。
我腦子裏緩緩打出一個「?」
我的命運這麼慘?
那算了。
毀滅吧。
這治病救人的代價有點太大了。
老子不幹了。
害怕我給政敵療傷是吧?那我偏要不如你意!
於是這一次,我偏不走劇情,我夜黑風高敲響了宰相府的大門。
我對小廝道:「通報一下,神醫來給你家宰相大人續命了!」
宰相大人從出生那天起,便被斷定,天生有不足之症,說是活不過二十。
宰相大人今年剛好二十,整個宰相府都活在恐慌當中,生怕宰相哪天一個不高興,直接噶了過去。
大雪紛飛,沈勤自幼畏寒,從一入冬開始,他便纏 綿病榻,許久不曾出門。
馬上,便要到沈勤的二十歲生辰了。
我敲開宰相府的大門,無疑是敲開了宰相的命門。
門童甚至不曾懷疑過我,直接把我往沈勤的院中送去。
「老爺快不行了,不怕姑娘笑話,我們此時也是死馬當活馬醫,若是姑娘真能治好老爺的病,日後便是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我笑著點頭,對門童說道:「你放心,我便是你們一直要尋的神醫,今天過後,保證還你一個生龍活虎的老爺。」
門童將信將疑的看我一眼,雖然眼中帶著深深的不相信,可依然還是把我帶到了宰相的麵前。
宰相此時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厚重的被子,窗前圍著火爐,臉上蒼白一片。
我上前去給宰相試脈。
手搭上宰相的手腕時,我心下一驚。
蓋著這麼厚的被子,周圍兩個火爐,可沈勤的手卻依然冰涼。
沈勤的病不是什麼大問題,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寒氣。幼年的時候,其實好好將養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可那個時候沈勤家裏條件不好,冬天家裏燒不起火,落下了病根。
我在紙上起草,寫了幾個藥方,又隨手丟了個香囊給沈勤。
「按照這個藥方喝一周,香囊隨身攜帶,一周之後,病根全消。」
沈勤這才抬眼看我一眼,沒說什麼,將我丟過去的香囊放在身上,揮手讓小廝下去拿藥。
「你想要什麼?」
沈勤看著我,語氣全是漫不經心。
他應該是不相信我能治好他的。
我也不急這一時片刻,故作深沉道:「等你病好了,我們再談條件。」
沈勤挑眉,眼中多了絲興趣:「那一周後見......」
說著,沈勤一頓,又問道:「不知一周後,怎麼找到姑娘?」
「慧勤藥莊。」
沈勤:「?」
「我竟不知道京城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藥莊。」
我一臉高深莫測:「我準備開,還沒選址,一周後開張,沈大人如果病好了,記得去給我捧個場。」
沈勤:「......」
我的慧勤藥莊開起來了。
沈勤如約來給我捧場。
在大冬天,能見到沈勤出來走動,著實不多見。周圍百姓雖不敢把沈勤團團圍住,可也都隔著不遠處,悄悄指指點點。
沈勤便大方承認,是我醫治好了他。
「確實是薛神醫替本相醫治好了。」
一句話,像顆炸彈一樣,轟然炸開。
平陽王府上的人,便是尋著我的名聲,找來了慧勤藥莊。
「薛神醫,我們世子請您過府一敘。」
「我治病救人,講究一個緣分。」
開玩笑,給平陽王世子治病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我才不去。
看我興趣不大,那小廝又說:「薛神醫,隻要能治好我們世子的病,我們平陽王府賞金千兩。」
「那我也不去。」
我厭惡地往外趕人:「你們世子的病我治不了。」
「如此愚昧。不用也罷。」
有道清冷的聲音傳來,我抬頭去看,便看見清冷如謫仙般的平陽王世子正坐在輪椅上,目光看到我時,泛著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