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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神情恍惚的向外走去,迎麵撞上來宋鶴年的幾個朋友。
尷尬的氣氛在我們之間彌漫開來。
他們支支吾吾的開口,“......嫂子,你怎麼來這了。”
看他們的反應我就已經明白過來,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我的未婚夫要和我的妹妹辦婚禮,隻有我被蒙在鼓裏。
還不等我說什麼,他們就嘟囔開了。
“嫂子,你也不要把年哥看得太緊了,男人是需要有自己的空間和時間的。”
“對啊,再說嫂子你在年哥心裏肯定是排第一的,我們都知道今天這就是逢場作戲,嬌嬌妹子不是被診斷出來絕症嗎,這也算是完成她的心願了,嫂子你就大度一點,年哥常跟我們說你最懂事了。”
我隻覺得荒謬又可笑。
大度......懂事......
所以我什麼都要讓給夏嬌嬌。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
在宋鶴年對我求婚後,我便搬出夏家和他住在了一起。
看著空蕩冷清的房間,我心中一陣刺痛。
家裏沒有一張我和宋鶴年的合照,每次我想拍張合照他都會說不喜歡照照片。
可訂婚場地那裏擺了上百張照片,每一張宋鶴年笑的都很開心。
原來不是不喜歡拍照,隻是不喜歡和我的合照。
我倒在沙發上,胃裏傳來一陣又一陣痙攣的痛感。
當初去國外前,我把幾乎所有的錢都留給了宋鶴年。
我在國外水土不服又吃不慣那裏的食物,沒多久就得了嚴重的胃病。
昏昏沉沉間,耳邊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
我費力的睜開眼,就看到宋鶴年正屈膝蹲在我麵前,此時已經淩晨了。
“微微......”
他俯身環住我縮在沙發上的身子,語氣旖旎纏惓的喊著我的名字。
見我不說話,他像條大狼狗似的在我脖子間亂蹭。
“微微別生氣了,這次情況特殊,我隻是幫嬌嬌完成一個小小的心願,再說她不是你妹妹嗎,你當姐姐的大度一點。”
他說話時,酒氣夾雜著濃烈的香水味噴到我的臉上。
以前我最喜歡和他這幅親密的樣子黏在一起。
可現在抬眼便能看到他白襯衫上顯眼的口紅印。
以前他總是很自覺的保持和其他女生的距離,就算說話也是冷靜又疏離。
什麼時候變了呢,他開始頻繁又親密的喊夏嬌嬌的名字。
他穿的衣服還是今天和夏嬌嬌訂婚時的那一身,上麵刺鼻的香水味讓我一陣作嘔,胃痛似乎更劇烈了幾分。
我在他懷裏劇烈的掙紮,想要掙脫他身邊。
宋鶴年像是在看一個耍小脾氣的孩子。
“好了,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好不好,快別生氣了。”
說著他垂下頭來想要吻我。
隻是還沒等他碰到我,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嬌嬌來電話啦~鶴年哥哥快接電話......】
手機鈴聲是夏嬌嬌為宋鶴年特意錄製的聲音。
我當初朝宋鶴年抱怨過,希望他能把這個鈴聲刪除。
他答應的好好的,可是並沒有做到。
他慌忙鬆開我從桌子上拿起電話。
電話被他開了免提,傳出來的是爸爸的聲音。
“鶴年啊,嬌嬌忽然暈倒進了重症監護室,她昏迷前還在喊你的名字,你快點過來一趟。”
宋鶴年臉上滿是慌亂,轉身就要離開。
我忍著胃痛大喊:“宋鶴年!你這次再走,我們就徹底結束了!”
宋鶴年腳步頓了一下,他轉頭看向我。
“微微,你妹妹都進了重症監護室了,你就不要再胡鬧了好不好,等看她一眼我會很快回來。”
眼淚瞬間落了下來,明明他剛才還說不會有下一次了。
“可是我也好不舒服......”
我捂著翻騰的肚子,試圖祈求宋鶴年留下來。
誰知抬眼就對上了宋鶴年一臉疲憊的眼神。
“微微,你以前明明那麼懂事,怎麼現在越來越無理取鬧了,我隻是把嬌嬌當妹妹,你為什麼要對她有那麼大的敵意,現在為了阻止我竟然還學會說謊了。”
他一臉失望的看著我,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