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問斬那日,我的未婚夫婿成了公主的入幕之賓。
為了自保,我轉頭爬上丞相的床。
卻沒成想,爬床到一半,我和他靈魂互換了。
他眉毛擰成一團,威脅我:“你若毀了我的仕途,我就將你交給準駙馬。”
我笑得諂媚:“你若去找他,我就去公主府自薦枕席。”
……
自父親被抓,竹馬梁憫彥不歸起。
短短幾日,父親在刑場被斬首示眾了,昔日人人稱讚的將軍府落敗,宋將軍賣官鬻爵之事能讓路過的狗都來吐一口唾沫。
母親不堪重負,穿著父親最喜愛的那件衣裳從高處一躍而下。
父親的政敵將將軍府內席卷一空,欺辱毆打我們。
我在一夜之間長大了,強撐著遣散府邸裏的仆人,猥瑣男滿眼淫欲地打量我,我逃走了。
我也想隨著爹娘去了。
但娘親留給我一封遺書,稱我還在肚中時,曾與丞相指腹為婚,如今這般,讓我拿著信物去找孟楚珺尋求庇護,他們唯一的心願就是我好好活著。
我隻好拿著信物來到丞相府。
“請回吧,我家大人稱沒有什麼未過門的妻子。”
也對,這未婚夫我自己都不知道,如果不是這變故,恐怕我也和梁憫彥成親了。
但是如今,我要攀高枝,我要讓梁憫彥這個白眼狼後悔。
思來想去,我給家丁塞了點錢,讓他們將我帶進去。
我自認為姿色不凡,如今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一番套話之下,我摸清了孟楚珺臥房在何處,何時回房。
在他屋內準備上不了台麵的熏香,我洗的白白淨淨躲到被子內。
夜深人靜,房門被輕輕推開,我的心懸了起來,頓時沒有往日的魯莽。
我衣衫不整躺在被子裏,渾身滾燙,屏住呼吸。
隻見被子被掀開。
男人目光如炬地看著我,嗤笑一聲,“您還真是宋將軍的好女兒,現在出去我還能饒過你。”
他打量我的視線立馬收回,興許是屋內熏香的作用。
他的雙眸蒙上一層淡淡的情欲,臉頰粉紅。
我不可能出去,如果出去了,我估計也是活不成了,
我借故更加敞開衣領,壯著膽子去替孟楚珺寬衣解帶。
隻見他勾唇一笑,冰涼的指尖劃過我的臉頰,最終停在下唇。
我心中一喜,果然剛才那副樣子就是裝的。
下一刻,他眼裏閃過一絲殺意,大手牢牢桎梏著我的脖頸,力道不斷加深。
“本相說過的話你不聽,那就見閻王去吧。”
低沉的嗓音在我耳邊回旋,眼前卻什麼也看不見。
爹爹說人死時最後喪失的是聽覺,爹娘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