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東河曾經最尊崇的公主,成了梁國的俘虜。
老邁的梁王有許多變態折磨人的法子。
他一句,「乖巧的貓咪需要拔了爪牙」,便讓人用鉗子,把我精心護養的長甲一一拔掉。
那樣撕心裂肺的疼,鮮血淋漓連帶著血肉,一寸一寸刻入了我的骨血。
得知我怕冷。
梁王便將我丟入陰冷的冰窖。
我怕血,他便日日用豬血將我從頭淋到腳。
每日早晨,我意識朦朧,顫抖著被腥臭的豬血糊住,又在身上結下冰碴。
慢慢的,我摸清他的脾性,再也不敢再他麵前對任何事情流露半點恐懼。
我知道,隻要是我怕的,他必定會將其千百倍放大用於折磨我。
後來,興許是覺得無趣。
他便命令奴才脫光我的衣服。
那時我嘶喊著,掙紮著想要保住我最後的尊嚴。
他卻仿佛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物一般,將我扒光吊在大殿上。
長鞭一下下抽打在我光潔的皮膚上。
來往的外臣和奴才眼神赤裸裸的盯著我。
我哭的撕心裂肺,梁王卻越加興奮的問我,「以後,還敢拒絕我嗎?」
我跪在他腳邊,被迫抬頭看他,眼淚風雪糊了一臉。
「不......」
「乖。」他腳踩著我赤裸的脊背,「好好跪著。」
我不著寸縷,在長廊下從白日跪倒夜裏。
好在那時不是最冷,我才沒死在那天的寒風之下。
但肆虐的冷風還是將我的眼淚和鮮血淋漓的傷口風幹。
幹枯的傷口樹根一般虯結在我身上。
我忽然覺得迷茫。
這樣生不如死的日子,我到底還要撐到多久。
曾經千嬌百寵的公主,如今不如梁王宮裏最低賤的奴。
我抬起幹涸的眼,殘陽似血,冷風闖過長亭,肆虐的拍打在我身上。
我不敢再怕冷了。
再回過神來時,梁安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
我知道他。
他是梁王唯一的子嗣。
他將外袍蓋在我身上,語氣不變喜怒。
「你是唯一一個能在我父皇的折磨下撐過一年的人。」
「你想結束這樣的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