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落在外十多年的女兒終於有了消息。
可再一次見麵的時候她卻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渾身插滿了管子,昏迷不醒。
而害她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卻仍舊在警察麵前出言不遜。
「是我動手的,怎麼了?她自己不抗揍,難道怪我嗎?」
「小孩子鬧著玩而已,給點錢不就行了,難不成還要我女兒陪罪嗎?」
「不過就是個沒爸沒媽的野丫頭,和我女兒能比嗎?」
我看著他們高高在上的嘴臉,麵無表情地撥通了我兒子的電話。
「我找到你妹妹了,但你需要替我解決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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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早上接到的電話,趕到醫院的時候也不過是中午的時間。
可原以為會看見的活蹦亂跳的女兒,此刻卻躺在重症監護室的病房內不知生死。
她的臉上,手腕上,到處都是傷痕,到處都是淤青。
「你就是她的父親?」
我看著小月出神,連醫生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的身邊都沒有意識到。
「是。」
「她身上多處關節骨折,內臟出血,腦後受到過硬物重擊,胸前有被撕咬的痕跡,傷勢很嚴重。」
醫生所說的每一句話,在我的腦海之中,都相應的出現在了小月的身上。
我隻覺得呼吸痛苦而沉悶,胸腔內的血液逐漸變得沸騰起來。
「您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
小月是在她三歲那年走丟的,怪我,年輕的時候做生意,得罪了太多人,連小月什麼時候被人抓走了,都沒有意識到。
因為這事,老婆和我離婚了,連兒子和我的關係都變得生疏。
這十年的時間裏,我從未有一刻放棄過尋找小月的蹤跡,家裏的生意越做越大,認識的人越來越多,可小月卻仍舊回來。
直到今日,醫院給我打電話,說新來了一個無父無母的病人,看上去與我女兒小時候的照片還有些相像。
我馬不停蹄地趕過來,卻從沒想到,見到的會是這樣的女兒。
醫生歎了口氣,看向小月的目光裏滿是憐憫,「小姑娘可憐,在學校裏一直被人欺負,今天也是打得狠了所以才......我們看過了,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無數,甚至還有用煙頭燙出來的痕跡。」
「你說都是孩子,為什麼下手這麼重呢?」
她所說的話,我沒有辦法回答。
我隻知道,所以欺負我女兒的人,都應該付出相應的代價。
我咬著口腔內的軟肉,一直到鐵鏽的味道傳到了喉嚨內,才終於抑製住了自己想要殺人的裕望。
「他們在哪裏。」
醫生好奇的看了我幾眼,也許是沒有想到我在聽見自己女兒的遭遇之後還會如此冷靜。
可我必須冷靜。
在商場這麼多年,我學會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永遠不要讓別人猜到你心中真正的想法。
「正在給警察做筆錄,我帶你過去。」
我輕聲致謝後,跟在了醫生的背後。
直到她的腳步在一間辦公室門口停下,我聽見裏麵傳來了說話聲。
「是我幹的,怎麼了,她自己不經打,難不成怪我?」
開門的手頓在了空中,說話的聲音仍舊傳來。
「賠點錢算了,還要我們女兒搭上自己的人生嗎?」
「就是啊,不過是個沒爸沒媽的野丫頭而已,賠點錢就偷著樂吧。」
沒爸沒媽?
我嗤笑了一聲,摘下了手腕上的手表,而後推開了門,一腳踹在了那人麵獸心的男人身後。
「老公!你誰啊?!」
邊上的女人發出了尖銳的叫聲,可我沒空理她,我隻是跨坐在那男人的身上,一拳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去他媽的麵不改色。
老子不弄死他們,就他媽的不姓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