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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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從播放廳出來時，我還整個人走在棉花上。

那麼，在看到沈肆和他小青梅手牽著手隨後出來時，我整個人像是走在鋼絲上，心裏拔涼拔涼的。

“阮明珠，祁野？你們......”沈肆的表情，確實精彩極了。

但是我沒有想要氣他的意思了，隻想著逃離他和他小青梅打量的目光。

想起來，我阮明珠怎麼也會有畏畏縮縮想要逃離的一天呢？

我努力挺直胸脯，擺上明豔的笑容：我們是朋友，正好一起看電影，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祁野攬著我的腰，把我整個人往他身上帶了帶：哥，確切的說，我正在追求明珠。

沈肆的臉陰沉下來了。

默不作聲的小青梅說：既然這樣，一起吃個晚飯吧。

我當然不會拒絕，我得表現出我根本不在乎。

祁野在幫我剝蝦，沈肆也開始幫他的小青梅剝蝦。眼神卻陰狠狠地盯著我。

祁野幫我盛湯，沈肆也起身給小青梅夾菜。

終於，在祁野準備往我碗裏夾一筷子香菜肉絲時，沈肆出聲，語氣嘲諷：她不吃香菜。

沈肆挑著眉，一貫沉穩的語氣裏透露著洋洋得意。

小青梅不滿地瞪著我

他在炫耀什麼，得意自己對我有多了解嗎？可是說放棄這段感情的也是他。為什麼要朦朦朧朧的給人一種他還在乎我的感覺？

祁野剛伸出的筷子暫停了，僵硬地想要縮回去。

我說：“我要，總得試試不一樣的。一貫不喜歡的，嘗試了一下可能別有風味：一貫喜歡的，也有讓人膩了的一天。”

沈肆剛剛還得意的神色消失，暗含深意地說：“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不喜歡的終歸不喜歡。”

祁野剛要較勁，我拉住他。

盯著沈肆的眼睛，我發現我再也無法對這雙眸子心動。曾經這裏至少是清澈幹淨的，看著我的時候滿滿當當都是我一個人，好像他是愛我的，並且是深沉地。

於是我自作主張、自甘墮落以為就是永遠在一起了，明明告白的話他都未曾直言過。

現在，這雙眼睛裏隻有聲東擊西的試探，不明不白的較勁。

我聽見自己清晰地說出口：“未曾嘗試的不一定不喜歡，但是曾經喜歡的確保現在不喜歡了。”

沈肆好像一瞬間不可置信地麵容扭曲了幾分：“阮小姐這麼不專一的嗎？”

“濫情的到底是誰？”我立刻反擊回去。

沈肆突然噤了聲。

意識到自己情緒太過激動，我埋下頭安安靜靜地吃飯，接受祁野的投喂，也忍著身上灼熱的目光。一個是祁野滿含愛意的目光，一個是沈肆陰沉沉的目光，還有被帶偏了的小青梅的探究的目光。

臨走時，沈肆大力拽住我：“你在故意氣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