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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今安容不下我,但別人讓他開除我,他又左右推辭。
他知道我素來嗜睡,早起比殺了我還痛苦。
也知道我不愛運動,能坐著絕不站著。
他就給公司新立了條規定。
他讓公司員工,全部六點到崗,全員跑步。
美其名曰,增強體質,共創美好未來。
看著我累得雙腿發抖,他的眼神鄙夷又高高在上。
他知道我五音不全,最怕當眾唱歌。
他就組織全公司去KTV團建,甚至為我又出了新條例,不唱的人扣年終獎。
他就隻知道拿錢壓我。
廁所門口,我碰見了陸今安。
我抬腳想走,一股大力卻扯著我向後退去。
下一秒,我就被扣住雙手,壓在了牆上。
「從前不是高傲得很嘛,在一起四年我都沒聽過你唱歌。」
「我倒是忘了,你就貪財嘛,為了錢肯定什麼事都能做咯。」
我扯了下嘴角,算是默認了。
陸今安掐著我的手臂,咬牙切齒:「是不是很後悔,現在我也有錢了。」
為了羞辱我,他準備充分。
我伸手去拿,他卻將錢丟到空中。
我蹲下身去撿,他又拉著我的頭發強迫我同他對視:「你連這都要?」
我推開他,固執的去撿地下的錢:「我不像陸總,我還欠了一身的債。」
那些在監獄的日子,親戚們照顧媽媽留下的人情債,我都得還。
他掃了一下我身上的包,冷嘲熱諷:「人要量力而行,你借錢買包,在別人眼裏也是假的!」
陸今安近乎變態的對我進行二次傷害,來彌補他當年被我傷過的自尊。
幼稚得像個小孩。
人事妹妹剛好路過看見了這一幕。
陸今安最近的一係列操作,讓大家對他怨聲載道。
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多虧陸今安,我在公司受到的歧視,少了。
待陸今安走後,她跟我套近乎。
我借著「委屈」勁,抱著她哭得險些喘不過氣來。
我抽噎了許久,才顛三倒四的將所有委屈和盤托出。
人事妹妹理解能力滿分。
她一巴掌拍在自己腿上,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樓心月真是謊話張口就來?難怪我一直直覺不喜歡她。」
「那個陸今安就憑她的一麵之詞,就囚禁你?」
「那你後麵怎麼又坐牢了,坐牢的該是他們呀。」
後麵的話我欲言又止,人事妹妹八卦又有眼力勁:「誰說坐過牢就是壞人了,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
據我所知,人事妹妹是個富二代。
還是跟陸今安合作的供應商塞進來的。
所以她就是我最好的選擇。
也隻有她敢傳播老板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