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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顧自地與傅時晏賭氣,卻並沒有將怒火牽連到陸瑩身上。
我仍然將她當作我最好的朋友,將我的一切都分享給她。
甚至將她帶回別墅,要求我的父親對她多加關照。
吃過晚飯後,陸瑩被我父親安排的司機開車送走,我原本也想要去送她一程,卻被父親叫住。
將我帶到書房後,以往對我總是和藹溫和的父親一臉嚴肅道:「囡囡,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像是他們表現出來的那樣。」
父親摸了摸我的頭發,無奈的歎息一聲,道:「總要小心一些,爸爸不可能保護你一輩子。」
我並未在意,這些話也左耳進右耳出,很快就忘了個幹淨。
我依舊與陸瑩要好。
我將她當做至交好友,傾盡所能的對她好。
直到,同班同學在誇讚陸瑩照片裏的珠寶好看時,我好奇的探過頭去。
那張照片裏的陸瑩,戴著的赫然是我家裏前不久失竊的那串珠寶。
我母親留下的唯一一件遺物,一條寶石項鏈。
拿過同學的手機,我不信邪的翻著陸瑩的朋友圈,還有無數條相似的內容,照片裏的背包珠寶我都無比熟悉。
我不願以最惡毒的心思揣測親自認定的好朋友,還可笑的期待著一切都是誤會。
可最終還是我太天真。
「江如煙,要不是看在她還有點用處的份上上,誰願意和她這樣的人做朋友。」
「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除了有錢她哪裏比得上我,我才不羨慕她。」
「水性楊花的賤人,勾搭著那麼多男人還不滿足,還非要吊著傅時晏,沒看到傅時晏都已經討厭死她了嗎......」
教室裏,陸瑩譏笑著在他人麵前汙蔑我,話語肮臟不堪入耳。
她哪裏是無害的小白兔,分明是一頭貪得無厭的惡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