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我讓人設計了一場車禍,我死死抱住身邊的付朝,以自己整個身體擋住了所有猛烈的衝擊。
他隻是額頭有玻璃劃痕,我丟了半條命在手術台上。
除顫儀一遍一遍要把我從死神手裏搶回來,耳邊是付朝顫著聲音求我醒來。
當我終於搶救回來後,我在無意識裏抓住他的手說著夢話。
“阿朝,阿朝......”
“我們快逃,我們快逃......”
空氣靜默凝固,直到我以為這樣的行為不能讓他鬆動當年我利用他的事,手背有滾燙的淚落下淌過,燙得我心尖兒一顫。
他握緊我的手,聲音黯啞,很輕很輕,“我原諒你了,你別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好?”
不得不說,這把火我燒對了。
等我醒來,身邊是麵色頹然的付朝。
我們默契的沒有提保育院的事情,因為我們都清楚,這個事情挑開,那我們所要麵對那個地獄將是一場打破現在平靜生活。
在醫院的整個治療中,他沒了之前的戒備,小心翼翼的照顧我。
我偷懶不想洗頭,他就端著一盆水伺候我洗。
醫生說的注意事項他也那本子記著。
跨年那天,整個城市喜慶洋洋。
我讓付朝買了兩個孔明燈,晚上在醫院樓頂去放。
我們互相在上麵寫下祈願,沒有給彼此看。
在孔明燈被風吹得越來越遠時,不遠處廣場大屏幕倒計時歸零,鐘聲敲響,廣場上人群熱鬧。
我偏頭對他燦爛一笑,“阿朝,新年快樂。”
他說,“新年快樂。”
隨後我們相視而笑,相擁看著煙火繁盛的夜空。
有那麼一刻,我恍惚覺得我和他像平常情侶。
可是,現在讓他徹底喜歡上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也是時候讓他心甘情願的做我的儈子手。
為了慶祝我出院,我拉著付朝買菜親自下廚。
那晚我喝了酒,將這些年陳平彙和趙宛、陳彌對我所做的所有事情以醉話全數吐露。
“他們不光強奸了我,甚至讓我在十九歲懷上了一個孩子,趙宛罵我是個蕩婦,為了不讓鄰居知道這個家醜,為了名聲,她找了一個黑店醫生給我做流產。”
“對於那個孩子我一點都不心疼,可他們拿走了我的一顆腎。”
付朝從下拉開我的衣服,左側腰上有一道很長又醜陋的疤痕。
他像個聖徒虔誠的親在上麵,似乎在一點一點洗清我的黑暗。
半夜後,付朝等我睡下才走,我知道,他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