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夜我做了一夜關於春天的夢。
全是我對沈逾白上下其手的夢。
以至於我睡醒的時候還在「嘿嘿」傻笑。
係統告訴我,他會挑選我這種口是心非的人作為宿主。
而攻略目標則是與我匹配度最高的男人。
他還想向我介紹攻略成功的好處,我全都當耳邊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
嗬,明明是讓我在某人麵前丟臉!
我看了眼手機,是昨天的一個奶狗弟弟發來的信息:「姐姐,沒事吧?」
估計是昨天聽見我被老公帶回家,來關心我。
哦還是弟弟好,不像老公三天兩頭見不到人影。
還染了一頭紅發在我眼前晃,礙眼!
我笑著回起了弟弟的信息。
要說為什麼我已婚還敢和三個奶狗弟弟搓麻將。
那是因為我和沈逾白隻是形婚。
隻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
沈家在A市是中流砥柱般的存在,毫不誇張的說,A市有一半資產都得姓沈。
而我,江晚棠。
我的父親是靠著挖煤油突然暴富,一躍躋身A市富豪榜末端,卻被豪門貴圈裏那些富二代嘲諷出身。
沈逾白作為沈家次子,即便他不學無術,是個紈絝,卻也無人敢得罪。
所以在上流圈子裏人們的眼中,這樁聯姻屬實是我們江家高攀。
我和沈逾白也默契的應下了這門婚事。
婚後兩年,彼此毫無感情。
這對於我們兩個人來說,無異於是最好的結果。
更何況做他太太,我每個月還有五十萬的零花錢入賬,真是不要太香了~
我正喜滋滋趴在床上對著手機回信息,一隻冰冷的手忽然提住我的後脖頸。
耳邊傳來沈逾白清朗的嗓音,他低嘖一聲。
「幾點了還不起床?還笑成這個不值錢的樣兒。」
「難道是昨天晚上夢見我了......?」
他頓了頓,語氣裏帶著揶揄,末了拖了長長的尾音。
被人戳中心思,我臉頰發熱。
特別是現在我看他一眼都會想起他腹肌的手感,以及昨晚那個荒唐的夢......
我當即掩飾般的打開他的手,十分嫌棄的坐起身。
回懟:「要你管!我會夢到你?笑話!」
沈逾白視線忽然落到我一旁亮著的屏幕上,眼底的那抹促狹頓時消失不見,化成冷漠。
「原來是在和別的男人聊天啊。」
我立馬將手機反壓下,唇角卻微微揚起:「沈大少爺,不會吃醋吧?」
「怎麼會呢。」
我唇邊笑意不減。
「高中同學組織了場同學聚會,去不去?」沈逾白漆黑的眸輕輕探了過來,像詢問,又像是示好。
「不去!」
我拒絕的格外堅決。
沈逾白眸色暗了幾分,但那頭紅發依舊耀眼。
「行。」
結果又在沈逾白快要出門時,腦海裏的係統音再次響了:「檢測到宿主在口是心非,開始強製執行!」
我:?你xx!誰口是心非了?
「滴滴,宿主依舊在口是心非,開始強製執行!」
隨著係統滴滴的聲音響起,我下半身的雙腿不控製不住的跟了上去。
「不!我不想去嗚嗚嗚!好丟臉!」我一把扒在了櫃子上,下半身卻控製不住的往前走。
一臉欲哭無淚的拒絕道。
「不行哦~」係統回道,莫名從他冰冷的語氣中聽出一種賤兮兮的感覺!
你xx!
可惡,這該死的麻瓜係統!
居然還操控我去參加同學聚會?!
誰會想去情敵在的同學聚會?
這不是在羞辱我嗎?
然而係統卻說:「尊敬的宿主,這是為了促進您與攻略目標的幸福值。」
我在心裏罵罵咧咧!身體卻很誠實:)
客廳裏,沈逾白看到我的那刻,詫異的揚了揚眉。
「嘖,江大小姐還真是口是心非啊。」
我現在一聽到口是心非四個字,就恨不得咬牙切齒。
他又道:「不會是怕我出軌吧?」
「是啊,怕你出軌。」
「那江小姐可要牢牢看緊我。」
沈逾白抬起胳膊示意我挽上。
倒還算有幾分紳士風度。
我不情不願的挽上,較勁似的加重了力度。
卻換來沈逾白一聲低笑。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