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小五的身體沒什麼大礙,醫生說他很懂得自我保護,內臟和骨頭都沒什麼問題。
隻不過從醫院回來之後,小五的心情就一直很低落。
一隻狗窩在剛給他買的小窩裏,嘴巴裏還念念有詞。
「這麼多人摸我身體,還上下其手,成何體統啊!」
「簡直是、簡直有傷風化!」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沒想到這狗,還挺要麵子的。
從醫院回來的路上我就給陳昭發了消息,跟她說了林伽呈的所作所為。
她被我嚇了個半死,說什麼都要來家裏確認我的安全。
一到家就又一次對小五上下其手。
我的耳朵裏陳昭猥瑣的笑聲和小五發出的叫聲此起彼伏。
「說正事兒呢,陳昭。」
她被我叫了回來,但小五說什麼都不肯親近她,獨自跑到了角落裏去。
「林伽呈這人多少是腦子有點問題在身上的,之前你和他沒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說了,他這人,太過於偏執,這種性格分手之後會害了你!」
陳昭義憤填膺的說著,我要不是當事人,我還真相信她說得屁話了。
「是嗎?是誰在林伽呈幫忙解決了畢業論文之後,馬不停蹄的替他勸說讓我和他在一起。」
陳昭訕笑了幾聲。
思緒回到大學時期,我和林伽呈的相識純屬是個意外。
那會兒,我們一起爭搶學校裏的獎學金,但林伽呈卻因為課外學分沒我高而惜敗。
熟了之後,林伽呈說什麼都要見我一麵,也就是那一麵開始了他長達四年的追求。
是的,他追了我四年。
這四年的時間裏,他對我的喜歡和執著全校皆知,從不會因為我的冷漠而有所改變。
真正讓我對林伽呈改觀,是大三那年他對我說的話。
他說,他知道我的家庭並不幸福,導致我對愛情沒有過多的期待。
但是沒有關係。
他會帶著我,一步步的走出那無法改變的深淵。
但後來,將我推向更深地獄的人,也是他。
「聞小隻,你什麼打算。」
思緒被陳昭喚回,屋外的天已經完全黑透。
我歎了口氣,「我不知道,但,他應該也不會做出太過分的事情吧。」
「你到底還是對他有濾鏡,林伽呈這個人,一定不會輕易放手的。」
陳昭搖了搖腦袋,一副懂得很多的樣子。
小五躺在角落裏,那耳朵輕輕動了動。
直到那個時候,我都覺得陳昭隻是在嚇我而已。
卻沒想到,原來一直以來,我才是那個單純到愚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