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轉賬完畢後,裴宣起身整理好著裝,離開化妝間。
他還要趕去片場拍戲。
酒店大門打開,門外正蹲守著無數娛樂記者。
大片的閃光燈照向他。
有記者為了追趕熱度,匆匆忙忙把話筒塞到他的嘴邊:「請問您和顧溫之間是什麼關係?顧溫為什麼要打電話給您呢?」
裴宣略微抿唇道:「曾經合作過的一般同事,我很忙,請不要再用無關人員的事情妨礙我的行程。」
記者仍舊不死心地追問:「可據我們所知,您和顧溫曾經在同一所學校就讀。除了同事之外,是否還有其他關係呢?」
「您和顧溫隻合作過一部短片,顧溫退圈整整三年,於情於理都不應該再打電話給您了。」
「您和顧溫之間,是否還有其他關係!」
裴宣微不可見地皺眉,留下一句「無可奉告」後。
大步流星離開,跨上保姆車,不再回答記者的提問。
我心裏有些內疚,沒想到死前的那通電話,會給他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裴宣沉默地交叉雙手看向窗外。
到了片場,他也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一場校園戀愛劇的男女主對話,他拍了好幾條都沒過。
穿著白襯衫的裴宣站在樹蔭下,對著新晉小花白秋言微微一笑:「顧溫,你......」
我的心隨著裴宣開口,瞬間提到嗓子眼。
台詞還沒說完,裴宣已經迅速反應過來閉嘴。
不斷地朝片場人員鞠躬道歉。
導演歎了一口氣,示意裴宣不用再拍,在一旁休息。
裴宣鐵青著臉回了保姆車。
重重揉上自己的太陽穴。
我知道,他是在白秋言的身上看見了我曾經的影子。
他心中那個曾經美好單純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