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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雨勢越來越大,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醒來的時候,我又躺在了顧岸房間。
他正好端了薑湯進來,一臉擔心。
我突然很想逗逗他。
“你家是哆啦A夢的傳送門嗎?第二次了,我一覺醒來就躺在這。”
他的耳朵總是粉粉的,和隻兔子一樣,看上去很好欺負的樣子。
聲音也是溫溫柔柔的,“你路上暈倒了,我正好看見。”
有那麼巧嗎?我才不信。
明明就是來找我了。
顧岸啊顧岸,和小時候一樣,愛操心。
見我喝完了薑湯,他就端著空碗要出去了。
我急忙拉住他,“別忙了,能陪我和杯酒嗎?”
“為什麼又要喝酒?”
“我想發瘋。”
哪有人真的喜歡喝酒,反正我覺得不好喝。但是心裏難過的時候,可以借著醉意發泄出來。
我以為他會笑我,可是他在床邊蹲下,眼神真誠地看著我,說出了更奇怪的話。
“不喝酒也可以發泄。我陪你喝水,你可以放心和我發泄,我就當你是喝醉了。”
我一下往後仰了仰,“謝謝,我突然沒那麼難過了。”
他的腦回路到底怎麼回事?
躺了一會,趁著他去廚房,我溜出來吃燒烤。
吃著吃著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怎麼會偏偏喜歡渣男啊?
哭到激動時,麵前的燒烤少了兩串。
顧岸拿著燒烤,坐在我對麵。
“你怎麼來了?”
“來陪你吃燒烤。”
騙子,顧岸小時候就不吃這些。
接著,他幾口幹完了兩串燒烤,把我的勝負欲也激了起來。
我們拚燒烤拚到了半夜才回去。
學校寢室已經過了門禁了,半夜回家會被爸媽罵死。
於是,顧岸好心收留了我。
本來想和他徹夜攀談,沒想到他反反複複拉肚子拉到了淩晨兩點。
等我差點睡著,他終於好了。
“顧岸,你還好嗎?不能吃燒烤幹嘛還吃那麼多?”
“我愛吃。”
牛。
本來顧岸說他睡沙發,但是我看他虛脫的樣子,莫名愧疚。
“我睡沙發吧。”
顧岸:“我睡沙發吧。”
......
迂回了好幾個來回,我意識到再不睡天都亮了。
幹脆一把把他撂倒在床,“一起躺著好了。”
反正我們小時候幼兒園就一起睡過,應該沒關係吧。
為了防止我半夜做出什麼不好舉動,我把枕頭橫在我們中間。
第二天醒來,我的腿精準地夾住了顧岸。
和夾我的大熊一樣。
趁他沒醒,我趕緊收回了腿。
外麵響起了敲門聲,好像是,我爸??!!
“顧岸啊,你劉阿姨做了早餐,給你帶了一份來。”
我趕緊躲進櫃子,顧岸打開門。
“這個衣服......”
完了,我的外套昨天放在外麵掛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