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顯然早晨醒來的時候,鐘珥就明白了一切,否則不會到現在都不和我說話。
我了解他,是他在責怪我昨天如此對待他的未婚妻江梨。
可我又忍不住和他冷戰的氛圍,總是要先繳械投降。
又或者說,我和誰都是如此。
“先生,你再不說話,我就要出門了。”
我在餐桌前擺弄盤子裏的三明治,吳媽雖然老糊塗,但她的廚藝一如既往的好。
自從十年前知道我嗜甜之後,鐘珥要求吳媽幾乎餐餐都帶些甜味。
這麼幾份三明治都有規劃的分成兩撥,一邊是他的鹹味,一邊是我的甜味。
按理說,我們真的沒辦法相處在同一個屋簷下。
“這麼早,你去哪?”
鐘珥開口,看了我一眼。
“和朋友約了逛街,外加電影。”
我歪頭,有些玩味地盯著鐘珥。
鐘珥凝眉:“什麼朋友?”
我見他如此,嘴角上揚:“你很在乎嗎?”
我歪頭看他,像是在試探,眼神對視的瞬間,他慌忙避開。
他並不是純情可愛的小男生,這麼多年的的兄長身份他駕馭起來得心應手。
管的不算嚴——
前提是我仍是他的乖妹妹,我的世界裏隻有女孩子。
“為什麼要和她訂婚。”
我盯著鐘珥的眼睛,終於把這句話問出口,裝作無辜的,佳純的模樣問他:“你要丟下我嗎?”
“別去了,今天下午去參加一下張導新劇目的麵試吧。”
鐘珥摸摸我頭,他別過眼,這一次,一向對我無條件溺愛的鐘珥,卻率先與我和解。